“哎!你這孩子!冰兒,轉告康貝勒,去鳳儀宮候著。”
柳妃無可奈何,拗不過若兒,她正好有話要和蘄康說。
“柳姨?”
若兒不解,柳妃為什麼叫蘄康去鳳儀宮?
“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好好養你的傷,明天的宴會一定要出席。”
柳妃拍拍若兒的手,讓她安心。
“好,若兒記下了。”
“時候不早了,皇上要下朝了,明日我來接你“
自從懷孕之後,宇文宥對她是‘管製有加’,就差連走路都不許了。雖然知道他是害怕她再失去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可還是忍不住想要抱怨。
“柳姨不需來回走動,我自己去就好。”
“放心吧,我沒事,也就隻有來你這夜鶯宮能稍微活動一下了。“
柳妃說完,起身出了夜鶯宮。
若兒的心還是有些慌亂,因為蘄康,他已經很厭煩自己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會來夜鶯宮?是繼續來羞辱她的?還是來道歉的?---扯出一抹苦笑,若兒笑自己太笨,他怎麼可能來和自己道歉,他早已經認定自己是個處心積慮的女人不是?
想到這裏,若兒又是一陣心痛,自己的癡情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撫摸右臉上盤踞的傷疤,她從來都沒打算做蘄康的妾,縱然知道他和紫萱格格已有婚約,依然願意如此癡心的原因就是---她想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一次和他相戀的機會,直到蘄康大婚,她便整理好自己的心緒,作她安靜的若兒,隻是,沒想到,上天竟然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肯給她,真的是因為臉上的疤嗎?這樣的她連癡情的權利都沒有嗎?
眼淚悄悄滑下,哀悼她沒有結局的癡情。
“在想什麼?”
宇文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啊!沒,沒什麼。”
慌亂地擦幹淚珠,不想叫他瞧見,沒想到,宇文祺已經站到身前。
“怎麼哭了?”
眉頭一挑,略微粗糙的手指輕輕地將眼角的淚珠劃落,惹得若兒急忙向後躲去,樣子有些狼狽。
“沒。。沒事。”
閃開了宇文祺的手指,若兒有些驚慌,不知道宇文祺的心意還好些,知道他想娶自己為妻,讓若兒此刻隻想躲他。
“喝過藥了?”
宇文祺目光一沉,收回騰空的手,問道。
“嗯,剛喝過。”
若兒點了點頭,卻不抬頭看他。
“不想我來?”
剛才挑高的眉頭此刻微皺,察覺了她的刻意閃避。
“太子前來,不知有什麼事?”
若兒不答,因為自己真的是不想他來,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太子?你昨天還叫了我的名字。”
宇文祺幾乎可以確定若兒是在刻意疏遠他,雖然不知為什麼,但這讓他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