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完了。”
“悲劇啊?”
“算是悲劇麼?”蘇錦笑著問。
“應該算吧,除了沒有死,那個女主角沒有得到任何東西,還不算悲劇麼?”雖然是故事,許念白仍然心中悵然,經曆這樣的命運,除了尋死便是變得暴力殺戮,根本沒有別的出路可走,誰能繼續平靜的活下去呢?
為古人擔憂這種事許念白不常幹,可是這樣的故事誰聽完之後也都會變得悻悻的,蘇錦顯然興致也不高,於是隻好拎著各自的零零碎碎回各自的家。
狐狸在家等著她,竟已乖乖的做好了飯菜,許念白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你會做飯?你還會做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狐狸笑得把眼睛眯起來:“你應該問我有什麼是不會的。”
許念白翻了個白眼,夾了口菜嚐了嚐,味道居然很不錯:“你沒說過你會做飯。”
“我也沒說過我不會。”狐狸的心情似乎很好:“去洗手,我們吃飯。”
許念白點點頭,心裏滿是溫暖,和那個被不停拋棄的女子相比,她真是幸福太多。
“去逛街了?買了什麼?”
“自己看嘛,給你買了一件外套,還有我的兩雙鞋子,我總不能穿著那幾雙幾萬塊的鞋子去上班……好在蘇錦那女人會殺價,我省了不少錢。”
許念白在水槽裏嘩啦啦的洗手,身後的狐狸明顯頓了一下:“你和蘇錦出去了?”
“是啊。很久沒和她一起逛街了呢。”
許念白的愉悅顯然沒有感染狐狸,雖然極淡,但語氣中的確有了責怪的味道:“我說過蘇錦這個人不對勁,你怎麼還和她一起出去?”
關了水龍頭,許念白將水淋淋的兩隻手很隨意的甩了甩:“你說她不對勁,有證據麼?”
“沒有。”
“這不就得了?”手差不多甩幹了,許念白端起碗開吃:“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因為一個捕風捉影的理由就疏遠我最好的朋友的。”
狐狸不說話了。
深夜,狐狸張開眼,將胳膊小心地從許念白的懷裏抽了出來,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頭輕撫了一下,看著身旁的女人睡得更加香甜,才放心的翻身下床。
許念白說的對,一個捕風捉影的理由不可能成為疏遠她最好的朋友的借口,他必須找出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才行,況且讓一個他看不透的、深不可測的,讓他覺得危險的人物出現在他及他在乎的女人身邊,不是他的風格。
設結界他並不像夏家那個除妖師那麼擅長,但是作為一個修行千年的妖狐,鼓搗一個普通妖物無法進入的結界還是不成問題的,可是這世上有句話叫關心則亂,狐狸猶豫了三秒鍾,終究還是把自己的內丹放在她身邊護她周全。
和許念白家的破舊小二樓不同,蘇錦的家就是個純血統的高級別墅,二環以外三環以內,門口一個彎都不用轉直接上了青年大街通向市中心,交通比住在市內的人還要方便,物業保安也是一流,據許念白說蘇錦她爹是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批倒爺,趁著春風著實發了一筆,在結婚二十周年的時候將房子買下來給她媽來了個驚喜。
狐狸禦風而行,躲過攝像頭,停在這棟將近三百坪的房子門口。手指輕撫,還未著力門板便“吱呀”一聲自動開了,好像根本沒有落鎖,隻是虛掩著而已。
客廳裏的燈突然全亮,華貴舒適一覽無餘。狐狸戒備的眯起了眼睛。
“你來啦?”
蘇錦穿著家居服,隨意的坐在一張超大的沙發上,長發披散,幹練的臉龐竟多了幾分媚色,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