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的狐狸看了她一眼,苦撐了一夜的意誌終於全線崩潰,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扯開,一歪頭昏睡了過去。
許念白卻還不能睡,跑到儲物間將藥箱提了出來,開始給狐狸處理傷口。他留了許多血,白色的襯衫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剪開衣物,擦掉血跡,清理傷口,那些猙獰的血洞和身上大大小小被妖魔撕咬過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許念白咬著牙不去想他會有多麼的疼,動作迅速利落的上藥包紮,甚至還帶了幾分熟練。
狐狸一直在睡,蜇人的酒精和藥水觸到傷口也沒有反應,最多隻是像小貓兒一樣很小很輕的哼了幾聲,絲毫沒有醒轉的樣子。
等到包紮完畢,許念白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打電話到公司請了兩天假,告訴蘇錦昨天的煤氣事件隻是強迫症下的虛驚一場,一切處理完畢之後,許念白一頭紮到床上呼呼大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黃昏,許念白是被餓醒的,冰箱裏找不到任何立即就可以吃的食物,看狐狸仍然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她沒力氣做飯,幹脆打電話叫了外賣。想想似乎還不夠,隻好又跑到街口那家小超市裏買了一大把的巧克力。
回家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了送外賣的工讀生,許念白直接付了錢把食物拎進屋裏,卻見狐狸已經睡醒了。
“睡好了?正好買了些飯菜,有紅燒雞塊呢,一會我們一起吃。”
狐狸斜靠在沙發上,臉色依舊灰白,看她心情不錯的樣子,對她招了招手:“念白,你來。”
許念白換好鞋子,將食物放到廚房,跑到沙發旁邊蹲下:“什麼事?”
狐狸將一個東西放到許念白手心:“這個你拿著,今天晚上,還要麻煩你住到蘇錦家去。”
是那顆小小的內丹,此刻正在她的手心裏散發著清涼的溫度:“為什麼?”
“天劫一共會持續三天,今天才是最後一日。”
“所以你讓我拿著你的內丹跑到蘇錦家去避難?”
狐狸輕輕點頭:“是。”
許念白霍的一下站起來,等著他:“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