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白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蘇錦也看著她,兩個人憋了一會兒沒憋住,終於一起大笑出聲。
這才是她的姐妹,從來都不掖著藏著,有話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來,兩個人不是沒有過矛盾,但是都肯攤開來講,所以這麼多年才一直能一起走過來。
說完了笑完了,倆人和小孩似的手拉著手一起到浴室裏去洗澡,蘇錦還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上學的時候買的水槍打算倆人一起玩。衣服剛脫到一半,蘇錦用下巴努了努。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東西啊?水晶?”
許念白知道她說的是狐狸的那顆內丹,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在意,隻是隨口答:“應該不是吧,步行街地攤上買的。”
蘇錦一雙眼卻盯著不放,她素來喜歡水晶之類的飾物,似乎對這顆小珠子很感興趣:“看起來透明度不錯啊……快點讓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一個玻璃碴子。”許念白笑嘻嘻的不動手,無意間向鏡子裏看了一眼,隻穿了內衣的她有些偏瘦,那顆珠子就綴在她鎖骨之間,看起來安靜通透,卻沒了往日的華光縈繞。
許念白皺了皺眉,心裏有一絲不祥的感覺,在鏡子裏又看了看,總覺得浴室裏的燈光反射的有些不真切,幹脆摘下來捧在眼前看。
這珠子她前幾天初戴上的時候,明明是半透明的樣子,裏麵好像總有些靈動的霧氣一般,有隱隱流光。可是現在這顆珠子幾乎已經全部透明,那泛著淺淺金銀的流光幾乎已經快看不見,隻有燈光下反射出的影子能讓她看出裏麵間或微弱的一閃。
一瞬間雲姨的話又撞進她腦子裏。
“這內丹就是妖怪們的命根子,內丹裏沒有靈光了,妖怪就死了;內丹被毀了,妖怪就魂飛魄散不得超升了。”
難道,狐狸他,快死了?耳邊“嗡”的一聲就炸開了。許念白握著珠子的手不停發抖,蘇錦問她什麼她也聽不見,抓起衣服穿在身上,眼睛發直的就走了出去。
蘇錦追出去就看到許念白坐在客廳裏發愣,手裏麵死死的攥著那顆珠子,用力到直接發白。
“許念白你怎麼回事,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還洗不洗澡了?”
許念白眼球都不會動了,轉過臉來眼睛直直的看過去:“我現在得回家一趟。”
“怎麼了?”
“我好像……昨天晚上來之前……煤氣沒關。”
蘇錦下了一跳:“真的假的?你家初寒不是在家麼,應該沒事吧?”
許念白“霍”的一下站起來:“他沒在家……我得回去看看,不看我睡不著覺。”
蘇錦知道這事不是鬧著玩的,也站起來:“要不要我陪你去?”
許念白看似沉著的走到玄關,換鞋子、拿包:“不用不用,也許是我強迫症發作了,我看看就放心了……那你和阿姨說一聲,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蘇錦點點頭:“記得開門的時候輕一點,要是聞到味了進屋的時候千萬別開燈,不然會爆炸的。”
許念白木然的點點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