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波也不過是渾說幾句,不過逗得蘇雲音開開心,莫要鬱鬱寡歡的再生了病。而那邊的映月,也不過是隨手取的盒子說事,根本不知裏麵裝的是何物。乍一聽是大內鍛造,她哪裏來的膽子,敢用皇後用的東西。於是立馬捧著盒子,高舉過頭,道:“奴婢僭越了……”
話猶未了,蘇雲音“噗呲”一笑,接著說道:“好,都賞你了。”隨即又轉向覓波,譏誚著,“還是你覓波姑娘的意思呢,還不趕緊上來謝恩。”
映月直言不敢,蘇雲音卻是笑得更開心了些,招的映月和覓波不知所以。蘇雲音捂著嘴,語氣中滿是笑意,道:“你還不趕緊瞧瞧盒子裏是什麼?這般稀裏糊塗地就推辭,也不怕惹惱了我?倒不知你是師姐的丫頭還是我的丫頭了?”
映月如言,這才瞧了一眼,也是跟著一笑,盒子裏裝的確實是首飾,但哪裏是什麼大內的首飾,不過花裏胡哨一些,看著怪唬人的,其實也不過是雲州城中的老字號罷了。覓波是江湖人,哪裏知道這個,隨口一說,竟然連映月也給唬了去。映月端著首飾,假意搡了一把覓波,憋著嘴道:“姑娘盡會拿人玩笑,險些叫奴婢犯了大錯呢。”
覓波胡亂地轉著眼睛,不知她主仆二人說些個什麼。映月和蘇雲音又是笑話了一場,映月這才實話相告了,然後說道:“可見姑娘雖有娘娘這般的師妹,卻無娘娘這般的眼光呢。”
映月倒也不怕覓波,見蘇雲音也笑著呢,便也湊著趣而,肆意地調笑著。覓波本不是小心眼的人,到也不在乎,也跟著笑了一場。
半晌方歇,覓波輕輕擰了擰蘇雲音的手臂,故作了厲害的模樣說道:“都是你教導出來的人,她以下犯上,我也隻管跟你著做主子的人說,看你給我個什麼交代,我要聽得不滿意了,還要拿你是問的。”
蘇雲音求助似的看向映月,映月隻管偏過頭去,假裝不知,道:“奴婢也是聽娘娘的吩咐辦事呢。再者,娘娘師姐妹間的事情,奴婢怎麼好參和呢。”
“看你這番還有何話好說?”覓波抱著雙臂,直眼望著蘇雲音,一副瞧著蘇雲音笑話般。
這邊屋內正玩鬧的開心呢,隻聽門上回道:“啟稟娘娘,北漠公主來了。”
話還未回完,便被耶律傲雪的聲音壓過,她人未至聲已至,大聲問道:“院中的事情總算是處理完了,不知你師姐走也沒走?趁著天涼氣清的,叫她出來與我比試比試?”話音未落,便見耶律傲雪一身勁裝,特意挎著彎刀進了屋,滿屋子的搜索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覓波的身上,問道:“你就是那個師姐?”
“那個師姐?”覓波一噎,放下茶杯,起身拱手,反問道:“你就是那個不被看重的公主?”
耶律傲雪也是一噎,哆嗦著手指,半晌,兩人倒像是遇上了同道中人一般,相視一笑,而後又是仰天大笑。耶律傲雪抬起彎刀,問道:“咱們院中比劃比劃腿腳?”
“請。”覓波也有意試試耶律傲雪的伸手,取了自己的佩劍,便與耶律傲雪出了屋。這邊蘇雲音和映月二人麵麵相覷,映月愣了片刻,才問道:“這一出是一出的便是江湖人士?”
“咱們也跟出去看看。”蘇雲音怕覓波張口便問耶律傲雪,可要拜入萬靈山門下,於是也不顧映月的錯愕,匆匆跟了出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兩人彙報了家門之後,覓波便如是問了耶律傲雪,耶律傲雪疑惑地眨著眼睛,問道:“萬靈山是個什麼樣的所在?”
蘇雲音還在擔心著耶律傲雪窘然,哪知她這般一回,倒讓覓波不知如何接話,逗得眾人哂笑不止。耶律傲雪自然更是好奇,也不比試了,隻管拉著覓波追問起來。
好在這時萬德莊來了人回話,解了覓波的措手不及,隻聽那人一臉的急色,匆匆回道:“六叔說穆將軍的病情隻怕不好了,隻是將軍口口聲聲念著娘娘,在下特來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