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紹計!你就給我老實的在門口呆著!”林迎風把眼睛瞪得溜圓朝他怒吼道,這一聲到是並沒有嚇到這姓鍾的,卻把這屋裏其它人驚得夠嗆!他們紛紛探出身向這邊張望過來,這其中也包括李沐,當她看到鍾紹計隻是挑了下眉毛表示問候,因為在這慘案現場她實在沒什麼心情說多餘的話,而鍾紹計也隻是回應了她一個鬼臉。
“哇!這麼凶?”沒想到這姓鍾的小子一轉身的工夫就自己帶上了從工具箱裏翻出來的鞋套溜進了那血腥的臥室。
“你……”林迎風本想發作,但是想起來這姓鍾的小子不但是表妹李沐的同窗好友或是緋聞男友,而且他曾經有著極顯赫的家室和那些父輩們一代代為他編織起來的複雜深厚的社會關係網絡,這個本市最年輕的刑警隊長心裏還是有些認慫了!
“你幹什麼?‘燒雞’!”這時,從臥室裏卻傳出了李沐的驚叫聲!
林迎風立馬追進臥室去,隻見得那個蠢材手裏正把玩著一隻高跟鞋,還不時的把那鞋子放到鼻子下麵仔細聞著!不看也知道這正是一雙鞋子中沒被用作殺人凶器的那另外一隻。
“快拿來!”李沐眉毛都被急得立了起來,她衝過去一把搶過了鞋子,但怎麼也想不起來這隻鞋子原來的放置狀態是什麼樣的了。
與此同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從後麵一把揪住鍾紹計的衣領子,那這麼硬生生的把他薅了出去!而李沐很快的就聽見了走廊裏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個蠢貨!”隨後林迎風氣呼呼的返了回來。
大約1個小時之後,林隊長和同事們擠在樓下的一輛大型麵包車裏一麵吃著遲到的盒飯一麵分析著案情。
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男子說:“死者x小美,27歲,外地人,未婚,在某外貿公司工作。社會關係比較簡單,但也有人反映她可能與多名男性存在愛昧關係。1個月前搬進這個小區,小區監控證明事發前48小時內被害人都不曾離開過小區,但是事發當晚下樓取過一個快遞。”
這時李沐用她那清泉嗚咽般的嗓音說道:“現在初步判斷死者是由於高根鞋的鞋根刺入頭骨導致重度腦損傷而死亡,死亡時間應該在午夜12點至淩晨2點間,進一步屍檢要等到死者家屬從外地過來之後才能進行。我們在現場發現的指紋和高跟鞋上的指紋經初步判斷都應該是死者自己留下的!死者家的門窗並沒有撬動過的痕跡,現金、信用卡和一些珠寶飾品都被妥當放置,無他人翻動過的跡像。另外我們在客廳和臥室門口處發現一串42碼男士皮鞋留下的鞋印,初步推斷這應該是今早報案人留下的……除以上之外暫時還沒發現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
這時的林迎風望著李沐有些出神,他想起了20年前他考上了警官大學的那個夏天,早上6點鍾家人相約一起到火車站來為他送行,背著個大書包係著紅領巾一紮著雙辮子的小表妹突然從人群裏鑽出來對著他奶聲奶氣的嚷到,“表哥,我也要去上學了啦……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課,我也一定要好好學習,像你一樣……明年也考警官大學,然後咱倆就是同學啦!”
“好呀,沐沐!明年這個時候我帶一起坐大火車去上大學!”他一把把小表妹抱了起來,兄妹二人笑成一團……沒想到兒時的戲言卻已經成真,4年前聰明勤奮的李沐警官大學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考入金洲市公安局成為了林迎風的同事,林迎風本想找領導把表妹調入工作相對規律和安全的內勤部門工作,但是李沐卻堅持要作自己所學專業進入了技術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