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的時候,青年畫家完全忘記了房東此時正守在他的住處,等著他回去交房租呢!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剛剛拿到手的五個法郎,全部送給了這個素不相識的、非常可憐的小女孩兒。他甚至還覺得自己所給予這個小女孩兒的幫助太少,太無濟於事了。於是,便滿臉慚愧地、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女孩兒,消失在巴黎冬天的凜冽的風雪之中……僅僅過了四年,文森特·凡·高,這位嚐盡了世間的饑餓炎涼和人生的孤獨貧困的藝術家,便在苦難中淒慘地辭別了人世。這個可憐的、天才的畫家,他僅僅活了三十七歲。
凡·高生前的繪畫成就始終沒有得到世人的承認,但他死後,他所留下的作品卻成了我們整個世界的仰之彌高、光彩奪目的珍品。有誰能想到,他在辭世前一年畫的那幅當時無一人問津的《鳶(yuan)尾花》,在他死後還不到一百年,其售價竟高達五千四百萬美元!
更沒有人會想到,一八八六年冬天的那個黃昏,他那幅僅僅賣了五個法郎的靜物畫,若幹年後,在巴黎的一家拍賣行的第九號畫廊裏,有人出價數千法郎購下了它!在這幅小小的靜物畫上,畫的是幾隻誘人的紅蝦……多麼美麗的紅蝦啊!這位世界畫壇上的“奧林匹斯山的巨神”,透過這小小的紅蝦,抒發了他那深沉的慈愛之情和崇高、善良的藝術家的良心。
爸爸給他設置障礙
文/李澤泉
溺愛是一種傷害,障礙是一種灌溉。
一對農村夫妻四十得子,因而寵愛有加。在蜜罐中長大的兒子養成了一意孤行的脾性,做事毛毛糙糙,就連走路也走不好,時常跌進水田裏,很是讓望子成龍的父母焦心。
兒子七歲那年,順理成章上了小學。頑皮的他走路喜歡東張西望,不是弄濕了鞋子,就是弄髒了褲子,哭鼻子成了家常便飯。做母親的整日跟在他後麵洗,也無法讓他穿得幹淨。
一天,孩子的父親帶一把鐵鍬去兒子上學必經的田埂上,在上麵斷斷續續地挖了十幾道缺口,然後用棍棒搭成了座座小橋,隻有小心走上去才能通過。那天放學,兒子走在田埂上,看麵前一下子多出了這麼多的小橋,很是詫異。是走過去,還是停下來哭泣呢?四顧無人,哭也沒有用啊。最終他選擇了走過去。當背著書包的他晃晃悠悠地通過小橋時,驚出一身冷汗。他第一次沒有哭鼻子。
吃飯的時候,兒子跟爸爸講了今天走過一座座小橋的經曆,臉上滿是神氣。做父親的坐在一旁,誇他勇敢。以後,他上學的路上再也沒惹過麻煩。
妻子對丈夫的舉措有些不解,丈夫解釋道:“平坦的道上。他左顧右盼,當然走不好路;坎坷的路途,他的雙眼必須緊盯著路,因而走得平穩。”
如果不在孩子成長的路上設置一些障礙,一味地給他們提供順境,讓其想法不經過努力就能實現,等長大後,一旦遭遇挫折,他們必然會經受不住打擊,而產生種種令人意想不到的後果。
拖一把鐵鍬,在孩子前進的道路上設置溝壑,把平坦的大道變成窄道,讓孩子勇敢地走上去,這樣,他們才會專注於腳下的路,才不至於誤人歧途。
挖斷孩子前進的路,培養他們腳踏實地的習慣,他們今後的人生就會少些失敗多些成功。
我的笑是新的
文/蔡成
當我們的臉上每時每刻展現出嶄新的笑容時,我們所擁有的便是新的生活!
那一年的夏天,我去湘西山區采風。火車到吉首後,我與幾個從事民俗研究的朋友合租了一輛小麵包車,趕往一個叫書家塘古堡的村莊。
書家塘古堡是個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村莊,位於鳳凰縣南部,全村人都姓楊,自稱是北宋楊家將的後代。他們究竟是不是楊家的後代有待考證,但村裏的建築基本上還保持著成百上千年的原狀,一切都透著神秘淳厚的古樸:所有的房子依舊保持著石塊壘起的原狀,牆壁上布滿年歲久遠的煙塵;隨便一個雕花精致的窗戶和椅子都可以算得上絕對的古董文物;甚至那村裏一條條青磚鋪就的小路,都刻滿了上千年的足跡……我們一群人在村莊裏穿行,不時發出感歎之聲。或許村裏少有穿著鮮豔的外地人光臨,幾個孩子嘰嘰喳喳地跟著我們看熱鬧。不停地對著攝像機、照相機指指點點。當我們走進一個石頭台階保存完好、槽門特高的小院子時,身後一個小男孩兒躥到我們跟前:“這是我們家,你們看久些吧……”孩子幾步跳進了家門,大喊:“媽媽,媽媽,來人了……”孩子的驚喜與熱情感染了我們。有人招呼他:“小朋友,來,我們跟你拍一張照片……”男孩兒雀躍起來,“好呀好呀。”他還像模像樣地在家門前擺出個抬頭挺胸很是威風的樣子。豈料還沒等我們的攝影師傅調整好最佳角度,屋子裏出來個婦女,大喊:“別照別照,細伢子,你這樣子照啥相呀……”孩子卻仍舊積極得很,招呼著我們快快快。男孩兒的媽媽過來扯他,還作勢要動手打他,嘴裏叫喊:“鞋子都沒穿,褲子是舊的,衣服也舊邋邋(邋遢破舊)的,獻醜呢,快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