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很年輕很美，看上去也就十幾二十歲。她皮膚白皙，瓜子臉，一雙雙眼皮大眼睛瞪著天空，仿佛死前充滿著各種的恐懼。啊，她也叫美柔喔，李美柔。”我帶著調侃微笑著說道。
“去找人吧……”美柔對身邊的轄區民警說完，又轉頭對我說，“開始屍表檢驗吧。”
助手仔細觀察了死者的衣著，發現沒有任何毀壞的痕跡，穿著也很整齊。直接說道：“看來不像強奸，學生又沒什麼錢，也不會是搶劫，難不成這個高中女生仇殺嗎？”
我和美柔同時地搖了搖頭，異口同聲道：“衣著整齊不代表不是強奸。”
美柔掀起死者的肩部衫，對刑事攝像人員說，“拍張照片。”
我對助手說：“你看看這文胸，怎麼會是翻卷？”
“可能是水流衝擊形成的，也可能是打撈的時候弄的。”助手答道。
我搖了搖頭說：“內衣是穿在內裏怎麼可能會自己翻卷？屍體最後是你撈上來的，而我在找物證，難道你弄的？”
“沒……沒有……”助手漲紅了臉，我這個問題問得他不知所措。
“總之是有疑點，”美柔滿臉疑惑，皺起了眉頭。“不管怎麼說，為了避免痕跡遺失，趕快回解剖室檢驗。”
“你也要去。”美柔瞥我一眼。
我知道這是贖罪。
解剖室裏
人在死後2小時就會在屍體上出現屍僵，由大關節到小關節逐步形成，在死後10多個小時後達到最硬，死後24至48個小時就開始緩解。顯然這屍體已經死了10多個小時了，因為真的非常硬了。
美柔一臉認真的說道：“口鼻腔沒有氣泡，雙手幹淨，沒有水草泥沙，是死後拋屍入水……。”美柔口述檢驗結果讓一旁的助手記錄著，接著道，“開始解剖，你們把她的衣服先脫了吧！”
“用力將關節部位活動開，破壞屍僵是一項費力氣活，而且男生脫女生的衣服不太好吧。”我打量著美柔幾眼。
美柔扭過頭道：“這……是……”
“我知道了”
我打斷了她的話，我和助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死者全身大關節的屍僵都破壞了，恢複了她原來的狀態。她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隻是像睡美人一般平靜地躺在那裏。
“你們在做什麼？”美柔問道。
“脫衣服啊，你說的嘛。”我答。
美柔慌慌張張地說：“還是我來吧。”
我打量著美柔一眼，開玩笑的說：“不，你看這身材……”
“啊啊啊！色狼。”她突然就不容分說一把抓起我的頸項，向解剖室外扔去。我這下完了，隻好緊閉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