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子趕緊上前扶起,道:“老糊塗,玩玩而已,何必當真,看!在晚輩麵前丟人不是。”
廣真子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道:“嘿嘿!不算丟人!不算丟人!都是自己人嘛!”
接著目光轉向王生嬌道:“嬌兒,你來試試!”
王生嬌一窒,道:“好!”說著走近葫蘆醉心,在冰蠶血絲繩上用力一提,隻聽全身骨節咯咯作響,葫蘆卻巍然不動。
陸離子見重陽宮二人皆動不了此葫蘆,麵上有些不好看,對小紅道:“小丫頭,你用力舉一舉此物,看看究竟是這葫蘆神奇,還是我崆峒純陽決玄奧。”
小紅道了聲好,剛欲走近,廣真子驚道:“老友,這葫蘆乃血祭之物,這,這如何是好!”原來趁這空擋,廣真子便運玄功通靈了這葫蘆。
一聽他這麼說,陸離子忙道:“老友,低聲!為了此事,我不知道擔心了多少個日夜,可慕雲這孩子一直好好的,實令我大惑不解!”
聽到血祭二字,王生嬌心中一動,道:“陸離師伯,廣真掌門,這血祭之物究竟有何可怖之處?為何你們如此驚恐?”
廣真子看了看她,又看看慕雲小紅,道:“都是自己人,不妨說於你們吧!”於是將青城蒼鬆的故事講了一遍。
他講完,王生嬌單膝跪地,抱拳道:“掌門師伯,不瞞你說,我這件法寶玄陰尺,也是血祭之物,請掌門定奪!”
一聽此言,廣真子和陸離子癡呆半響,放才回過神來。廣真子扶起王生嬌,道:“嬌兒,你將由來講與我聽!”於是,王生嬌便將如何與慕雲從妖狐銘鈺手中奪回玄陰尺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聽罷,廣真子道:“嬌兒,從打你六歲進我重陽宮,已有十二年了吧!我一天天看你從黃毛丫頭變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此非父女之情,卻也不差多少。就算你犯了天大的罪過,也有重陽宮為你兜著。此事先不要放在心上,待回了終南山我同你師父廣寧商議後再說。”
這時陸離子道:“我想起來了,雲兒便是那天帶回來這個葫蘆,怎麼說來你們是同一天遇到此等異事了!
經幾人這麼一說,小紅心中一動,心道:如他們這般說,慕雲好像隨時可能會入魔一般。倒那時難道我也要學清虛真人一般,大義滅親嗎?可我怎麼愛慕雲,怎麼能拔劍相向?於是,年輕的小紅萌生了傻傻的一個想法,找機會以血祭之法通靈幽靈魔珠,與慕雲一般模樣。
愛戀中的女人,總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就在這時,傳音符裏突然傳來趙升的聲音:“陸離子、丹霞子帶弟子們速來西台,十萬火急!”要知趙升向來謙謙有禮,似今日這般直呼南台、北台兩位長老的名諱,卻是第一回。若無什麼重大變故,趙升決計不會如此失禮。莫非魔教去而複返?
陸離子曉得厲害,急道:“雲兒,速速叫你兩位師兄到西台,我先行一步。”說著祭起八荒劍直衝向西台,廣真子亦不多想,同時祭起仙劍跟了上去。慕雲見師父如此焦急而去,卻也知道事情緊急,急忙去隔壁叫慕華、慕風。到了慕華房間,卻不見人。最後隻拉著慕風,同小紅、王生嬌一起趕去了西台。慕林因年紀尚幼,經過一夜大戰,睡的正酣,慕雲便不忍在叫醒他。一行四人拖拖拉拉趕至西台,遠遠就見中台弟子世民渾身上下猶如血人一個,勿自在那裏揮劍殺敵,而和他對戰的赫然是東台弟子。
一時四人頓感頭大,好端端的,怎會禍起蕭牆之內。待四人靠近西台演武場,隻見中台長老陳德山竟已倒在血泊之中。身上被洞穿十餘個窟窿,鮮血汩汩流出。雙眼勿自瞪得老大,作死不瞑目之狀。在看他周圍,各個身著土黃色道服的中台弟子亂七豎八倒了一地。慕風見世民被三名東台弟子逼的緊了,連忙祭起細劍長風前去相勸。
慕雲突然心頭一震,不由得想到師父陸離子,二話不說衝進西院。小紅、王生嬌也緊跟了上去。慕雲身形一動,映入眼中的是大師兄周慕華從身後一劍將陸離子從背心刺穿。
慕雲如神泣鬼哭一般大喊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