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著手中折扇,沒有接冷落天的話語,依舊一臉淡然,朝前走去。
倒是發現自己說話似乎有些重的冷落天垂下了頭。
他還記得小時候也經常這麼對冷憂然說,後來被二哥撞見,一再告誡他不要如此之說,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親兄弟。
冷落天那時候不太明白,直到自己漸漸長大,直到他看到冷憂然被父王一直冷落,他才明白,自己當初說德話可能真的很傷人。
世人都說冷憂然是一個婢女所出,因為母親身份低微,他才一直不受大主宰重視。
更有人還說,這冷憂然母親,當年就是主動上了大主宰的床,才有了冷憂然。
各種傷害他的流言蜚語充斥了他的整個童年時期,直到他到了十三歲之後,議論的人越來越少,曾經議論過的人紛紛死的不明不白。
後來就沒人再敢議論什麼。
後來隨著冷凝默冷落天的出生,冷憂然更是被大主宰打入了冷宮,越到後麵,連見父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那些大臣的多。
所以他隻有一步一步不斷往上爬,爭取能讓父王多看他一眼,可到大主宰消亡之前,對他都沒有過多提及。
這一切冷落天自是看在眼裏,他也明白大哥過的肯定不輕鬆,所以平日裏跟冷憂然相處,他從來都是以一樣平等的姿態和他交流。
可今日,或許是被冷憂然氣得衝昏了頭腦,他才會這麼衝動,用那種排斥地眼神看著冷憂然,還說出那麼傷人的話,那事情,可能是冷憂然心頭的一根刺吧。
有些懊惱後悔德冷落天正對自己行為一陣反思,待他抬起頭來時,才發現一方的大哥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四處巡視,隻有來來往往的學子,他閉眼感應,也感應不出冷憂然的氣息,看來,為了擺脫他,冷憂然特意用了屏息大法。
一種不詳的預感從冷落天心頭升起,他一個轉身,立即朝通天閣跑了過去。
可跑到一半,他又反應過來,夏淩媱書籍都抄寫完了,通天閣她現在不定會去。
可他無論怎麼閉眼感應夏淩媱的氣息,也像冷憂然一樣,感應不到。
不僅如此,連周圍所有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看來不是冷憂然將自己氣息屏蔽,而是這鬼帝府內,學子眾多,為了防止個個學子在試煉時相互聯係作弊,定是施了什麼術,將所有的靈氣氣息都屏蔽了下來。
如此一來,自己又如何去尋冷憂然和夏淩媱,冷落天一時有些心急起來,現在他這個大哥一點也不讓他省心,甚至還得時刻防禦著他突然亂來。
無奈之下,冷落天四處觀望一番,尋了個人多熱鬧地方向跑去。
夏淩媱性格開朗,定不會去人少清淨的地方,所以一定會往人多的地方走。
隻要朝這個方向走,找到夏淩媱的幾率會更大一些,也是自己愚笨,怎麼會疏忽大意讓冷憂然從身旁溜走呢!
而一味前行的夏淩媱對身後某人的靠近,顯然渾然不知,一心想著自己現在要去那一所行宮,學習哪一排冥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