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淒苦悲涼,帶著淡淡的哀怨。慕容清默聽出了師羽調的心聲。他也一直都知道她對他是存著愛慕。但是於他而言,她隻是他少年時候認識的一個小姑娘,若說他對他存在的也隻是感激,感激他這一路上的相助。
風畫夢看著他,帶著疑問的眼神。慕容清默笑了下,繼續雕刻手中的小木雕。
南嘉木坐在窗前看著院中的兩人,聽到笛聲他轉移目光循著方向望去,隻見院外的樹木。片刻,他淡淡的道:“慕容清默身上到底有什麼,竟然讓兩個姑娘為了他去殺人。”
離火在一旁道:“這風畫夢與慕容公子相交這麼久,也是經曆了幾番波折,感情自然是有的。師姑娘大概隻是基於當年慕容公子救命之恩,為了報這份恩情。”
“笛聲如此的淒婉,好似在傾訴一段封存的感情。卻帶著一種對方不能夠理解她的悲傷。師姑娘對慕容清默除了報恩,想必更多的是愛慕。這笛聲也算是她的一種表達,隻是慕容清默卻並不存這份心。”
“這師姑娘與風畫夢相比,雖然容貌都屬上乘,但性格截然不同,一個清冷寡言拒人千裏,一個嫵媚撩人動作妖嬈。男人誰不會更偏愛後者?”
南嘉木看了他一眼,冷笑問:“這是你的看法?”
“公子不是如此認為?”離火反問。
南嘉木沉默了須臾道:“風畫夢是兩麵的,她可妖媚可清麗,而師羽調隻有冷清。但是相比風畫夢這類隨性的姑娘,我倒是覺得師羽調這種矜持清雅的更可貴。”
“公子對她評價這麼高?她之前可是想殺了公子的。”
“她本性是善良的。”南嘉木站的有些累了,走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離火端了杯茶給他,他道,“上次你誤會師姑娘,將她重傷,她並未責怪你,也未向任何人提及一字,甚至慕容清默問及時候是為你隱瞞。現在她傷還未見好,你找個機會好好的向她道個歉。”
離火皺了下眉頭,“她本來就刺殺過公子,她端藥喂公子,屬下便認為……”
南嘉木抬眼看著他,淡淡道:“這難道就不是你的過錯?”
離火遲疑的看著南嘉木,竟不知南嘉木是何意。以往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那人還是太子府的屬官,都未見南嘉木這般責怪他,命他這般正式去道歉。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刺殺他的殺手。但是他也不敢再追問,便領命。
天黑了師羽調才回來,手中握著閻羅笛,眼睛微紅,臉上還有淚痕。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是誰都沒有說破。這時,天琊跑了回來,說三叔的兒子病的很重,蕭秋池要很晚才回來,然後又離開了。
這個山穀雖然尚算大,但是虞山村就十幾戶人家,居住的也並不是很零散,所以距離並不遠,整個小村子就好似一個大家庭一樣,彼此之間相親相愛,關係融和。蕭秋池身為村長,又懂醫術,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責無旁貸。
早晨大家醒來,所有人都準備著為南嘉木準備藥浴,然後便是準備午飯,下午或是做做木雕木工,編製籮筐,或者到山中打獵采藥摘野果野菌,抑或到小溪中捕魚。南嘉木和師羽調身體不好,多半會留在院中,照料草藥、碾藥,或是看看書,聊一些樂理,兩人因都懂音律,還合力製作了一把木琴,閑來焚香調琴。離火會隔三差五的出穀一次將這裏的消息稟報給樓寒江,也讓外麵的人不要太擔心。
這樣簡單輕鬆的日子持續了大約一個多月,南嘉木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風畫夢也是學會了蕭秋池的醫治方法和原理。也從蕭秋池那裏學會了很多醫病救人的本領,和天琊反而成為了好朋友。天琊也喜歡跟著她上山去,因為她總是會抓野味烤給他吃,最後村中很多的孩子都跟著她,她反而成了孩子王了。
蕭秋池見到天琊現在比以前和村中的小夥伴玩的還開心。心中也是高興。這樣一來,慕容清默也慢慢的釋懷了許多。
這日,剛過中午,天琊就拉著風畫夢上山,因為昨天他們發現了山中有一處奇怪的山洞,因為天已經黑了,他們也沒有火把,所以並沒有進去。現在他們準備了火把便迫不及待的要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