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的?!”風雷呆澀的看著麵前的艾錢錢,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劈著腿,一腳跨在凳子上,動作粗魯,喝酒牛飲,跟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少年居然會是個女人!
“怎麼了?幹嗎象見了鬼一樣!”艾錢錢瞪了他一眼。
風雷的臉在抽搐“看起來……不像……”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要儀態沒儀態,這是女人嘛!
“那是我偽裝得好,要不憑我的美貌被登徒子糾纏上是很麻煩的事!”艾錢錢做出一副很困擾的樣子說到。
應該沒那種可能……風雷心中暗道卻聰明的沒有說出來。艾錢錢的手很黑,敲得他很痛!
再次偷偷的,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風雷得出的結果是—還是不象!
試問,有哪個女人會喝著茶吧唧著嘴,然後把茶漬擦在袖子上,還很沒形象的摳鼻孔?
這樣的女人做王爺的福晉?難以想象……那駱綰卿不是瞎了眼就是審美有問題!
艾錢錢絲毫沒有察覺到風雷的惋惜表情,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樂不可支。
王爺福晉,聽起來就很威風呢!哈哈!艾錢錢竊竊的笑,仿佛偷了腥的貓兒看得風雷直搖頭。
門扉輕啟,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身純白,卻是銀線織就暗花的錦袍,素雅卻不失華貴,發髻被梳理得整整齊齊高束發頂,用金色束環扣住。氣質依舊清新,卻多了一分貴氣。
“白白!”艾錢錢撲進駱綰卿的懷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一身的髒汙把他雪白的衣裳給弄髒了。
駱綰卿倒也不是那麼在意衣裳,和煦的笑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退開半分。
“白白,你現在發達了哦!”艾錢錢看著一身華服的駱綰卿笑道。髒兮兮的手摸了摸那柔軟的衣料,立刻在上麵印上了兩個手指頭印。
“錢錢,不要取笑我了。”駱綰卿有些無奈的笑了下。穆王待他倒是相當的好,準備得很周全,可是他卻有些不習慣,這上好的衣料穿在身上怎麼也不如自己的道袍自在。倒有些拘束的感覺。
“恭喜駱道長……不,世子。”風雷拱了拱手說到。
“什麼柿子啊!叫他白白就好了。”錢錢笑著說道。
駱綰卿微笑著點點頭。這名號,他聽著也是怪怪的。倒不如這聲白白親切。
“錢錢,風兄,下麵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你們先沐浴更衣,穆……王弟說要設宴招待你們。”駱綰卿說到。
“好啊!這麼多天沒洗澡了,都臭了!”艾錢錢嗅了嗅胳肢窩說到。
這個家夥還真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啊……風雷覺得有些汗顏。這樣的女子配駱綰卿……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隻不過,駱綰卿才是那支鮮花!!
走進為她準備的廂房,屏風後麵那一大桶熱騰騰的洗澡水讓艾錢錢心花怒放,抬腿踢了鞋子,衣裳丟了滿地就這麼跳進了浴桶中,濺出了一地的水。
溫熱適中的水讓艾錢錢舒服的直哼哼,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調,艾錢錢在水裏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從屏風外麵走進來幾個托著托盤的侍女倒讓艾錢錢嚇了一跳,立刻沉進水中,隻露出頭顱浮在水麵瞪著那幾個不速之客。
“你們進來做什麼!”艾錢錢驚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