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綰卿鎖眉不語。
“而且我覺得這幾天氣息都有些不穩,不知是怎麼了…….”
駱綰卿聽他這麼說也試著凝氣,卻發現氣息紊亂,無法凝聚!心下頓時大驚.伸手探上風雷的脈搏。
“我又沒病,你做什麼啊!”風雷低聲嚷嚷,駱綰卿示意他不要開口說話。良久,駱綰卿才鬆開了他的手腕。
風雷的脈象很怪,脈形浮無沉候,如尋至數拘不定,滿指散亂似揚先,按之分散而難以歸整但是其中又有一股奇怪的浮動。
“看出什麼來了?”風雷見他眉不舒展,卻又越鎖越緊的趨向,不由得擔心起來。
“風兄是否時常感覺煩躁不安,心脈時常猛的跳突?”駱綰卿詢問到。
“好像吧…….”風雷也不是很確定。“怎麼呢?”
“我們可能是中了毒。”駱綰卿道。
“怎麼可能!我們一直在王府中…….你是說王府的人給我們下毒?”風雷下意識的望了望門外,輕聲說到。
駱綰卿不語。這件事實在是很奇怪,他們初到王府並無與人結仇,誰又會想下毒害他們呢?!難道說…….駱綰卿的腦中浮起一個名字卻又立刻抹去了。不可能的,怎麼會是他呢?!
乾寧宮中
孟修淵痛苦無比的雙手捂耳,作垂死狀趴在桌上。
一聲一聲猶如嘈雜的拉鋸之聲穿透每個人的耳膜,仿佛魔音穿耳一般的讓人痛不欲生。
而他們的麵前,艾錢錢端端正正的坐在琴前,雙手有模有樣的撫著琴,隻是她彈出來的音律實在是不敢恭維,恐怕連彈棉花都比這好聽數百倍!
“錢錢姑娘~~饒命啊~~~~~”孟修淵忍不住大聲哀求。
艾錢錢卻無動於衷的越彈越起勁了!
孟修淵幾乎想拔劍自刎,自行了斷,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讓錢錢學彈琴這個餿主意還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結果咧!害人害己!
這幾日被這魔音荼毒得神經虛弱,耳鳴目眩,聽力急劇下降!連看到琴都會想吐!
可想而知,這錢錢的魔音穿耳功已是練得爐火純青了!
相對於孟修淵的痛不欲生,他身邊的太監總管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完全不受琴音影響。孟修淵忍不住要佩服他,可是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他耳朵裏塞著棉花呢!
這樣也行??
他當然不知道,現在在乾寧宮走動的宮人們都要自備的三樣東西就是:棉花,剪刀,還有跌打酒。
為什麼呢?
這個棉花的功用麼,大家已經知道了,再說說這個剪刀和跌打酒吧。
孟修淵對艾錢錢的改造包括音律,女紅,還有禮儀。
如果這個音律是對宮人們的精神摧殘,那麼這個女紅可以說是肉體摧殘了。隻是繡個花而已麼!她有本事將自己的裙子,帷幔繡到一起!她繡花的時候,宮人們最好逃離她一丈以外,否則很有可能被她的針刺中!如果她心情大好想為你在衣襟上繡一朵小花,那麼你一定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衣服毀了不說,被紮個幾十針是逃不了的了!總之是哀聲一片啊!
禮儀麼,不是她的錯,真的不是她的錯,隻是那宮鞋穿在她腳上就成了高蹺,東倒西歪到處摔跤。宮人們怎麼著也不能讓主子摔到不是?於是乎,當人肉墊是難免的了,自然,這跌打酒也是少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