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開學(1 / 2)

離別苦澀得像難以下咽的湯藥,相聚卻仿佛舌尖的巧克力,每一口,都迸發出甜蜜的味道。

一、不經意之間

一上大三,所有人都興奮了,隨著畢業的臨近,我們的課業勢必會越來越少,空閑時間會越來越多。想到成為高年級學長後,在師弟師妹心中擁有的權威,心裏就暗自高興。由於大四的學長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低年級的同學都是以大三的學長們馬首是瞻。因此,每次一提起大三的師兄師姐,就感覺他們輩分高,功課實,總有一股莊嚴感。而今,我們現在也正式升上他們的地位了。我心裏是很高興的,因為離畢業的時間越近,離高辰的距離也就越近……

這學期的課程果然很少,通過加起來也就三門專業課。一下課,我便拉著曉月到13樓的學院辦公室外麵看課表。我要看看高辰這學期的課程安排。隨身帶了紙和筆,用來做記錄。

在辦公室門外的張貼欄前,我們碰到了鍾離,謹慎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她旁邊一看就是一位體育學院的女生。我先記下了自己所有的課程,然後開始找高辰的課。奇怪的是我橫豎左右都找不到高辰的名字,我以為一定是課程表出了問題,心裏焦急,脫口而出:“高辰呢?怎麼沒有高辰呢?”

鍾離嘀咕道:“剛才不看見他了嗎。”

我似乎完全沒聽懂,“為什麼沒有高辰呢?!”

“剛才不是走過去了嗎!”鍾離的聲音有點義憤填膺的煩躁。

我滿臉通紅地看著她,她的急脾氣我是知道的!我隻好閉上嘴不說話。這時,隻見高辰正向這邊走過來。我們四個都沒說話,一直盯著他。他繼續往前走,猛地看到了我:一頭短發!怔了一下。

曉月匆忙地跟他打了個招呼:“高老師好啊!你來得這麼早啊?……現在還沒開課吧?”

高辰有點不好意思,淡淡地笑笑:“我提前到學校整理東西。……你們這學期課多嗎?”

曉月戳了戳我。我感覺體內一股汗水正從腦門上散出去,腦袋一陣發熱。意識到他正看著我,更是緊張得結結巴巴:“不多……多……”

眾人都笑了。他也笑了。

他點下頭,示意要離開。大家目送著他,直到他進了辦公室。

我臉上還是火辣辣的。隻是他的笑容,像是給我的特寫,就這樣印在我的心裏了。每當我難過的時候,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都會回想一下,算作給自己的鼓勵。

剪短了頭發,得到的評價褒貶不一,我最怕醜了,希望在他眼裏,我是漂亮的。我希望他是喜歡我的,不論什麼樣子,都喜歡。

剛才那短短的兩分鍾,我感覺我們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凝固的。鍾離首先打破了沉默:“你什麼時候剪的頭發啊?挺有個性的啊!很帥氣!”她一臉笑容燦爛。

鍾離居然誇我了,原來她不是天外來客(異類)啊?

幾天前,鍾離和伍媚大吵了一架。原因是伍媚在負責全班同學一年一度的綜合測評的時候,沒有通知鍾離添加綜合加分。鍾離是體育健將,去年參加過幾次比賽,都拿了獎。按理應該在總成績上加兩分。過去一年她也非常努力地學習。由於伍媚的失誤,導致鍾離總分落後,與國家獎學金失之交臂。而伍媚順利地拿了獎。

晚上我們幾個洗漱完畢在宿舍呆著。伍媚穿著一條紅色緊身裙,像是剛剛約會回來,一進門,脫下高跟鞋,正想坐下。鍾離應該是在宿舍等她很久了,她走過去,直接拿起伍媚桌上的書,朝她身上扔去。第一本書落在她的床邊,伍媚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鍾離接著扔過去第二本,直接砸到伍媚的肚子上。伍媚頓時就哭了。

“賤人!”鍾離罵了句,“為什麼打你,你自己清楚!”說完把門一摔,照常去洗漱睡覺。

而伍媚呢?一個人跑出宿舍,熄燈後才悻悻地回來。

這一幕簡直震驚我們所有人的視聽。我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驚愕。

原來朝夕相處的同學之間,因為利益糾葛,也會反目成仇。好複雜啊!

回去的路上,我跟曉月提起這件事,她覺得像伍媚這樣的做法,真是活該。我卻覺得鍾離太暴力了,不論什麼事情,都不該動手打人。心裏很是同情伍媚的遭遇,曉月卻告訴我,三天後,她就向鍾離賠禮道歉了。鍾離的父親過世了,家裏唯一的頂梁柱不再,她原本打算用獎學金充當學費的。我又對鍾離充滿了同情……

我覺得自己有很多感慨,好想跟一個人說說。可是,他總是不在,而且無法走到我的身邊。

二、我的舞伴

這學期因為要準備考研的事情,所以可能不會常去高辰的課了。想想以前他的課從不缺席,我暗自有點傷心。他不能經常看到我了,希望他能記得我。我隻是希望將來,畢業的時候,當我去到另一所學校,當我和他不再是師生,我們可以在一起。為了畢業後的那個表白,我要加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