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這個紙袋子裏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晚輩也沒敢擅自打開看過...”樂小米鄭重地將懷中的紙袋雙手遞過去,停頓了片刻,才略顯傷感地補充道:“陳博士不惜用生命保證這東西不落入旁人之手,想來是非常重要了。”
“啊,你說陳老弟他...,他已經遇害了?!誰會那麼膽大包天呢!”
此時賀家阿姨已經拿來家中的小藥箱替賀博士處理擦傷,賀博士本已接過樂小米遞去的紙袋,聽到陳博士遇害的消息,渾身也是一顫,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樂小米搖頭道:“這個晚輩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定然與那些在咖啡館打算搶奪這紙袋的黑衣人勢力有關。”
“這麼說,你來之前也遇到了同襲擊研究所黑衣人一樣的不明勢力阻撓?”
樂小米點頭默認後,賀博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本想順手打開裝有陳博士遺物的紙袋,但似乎又礙於我在現場,本能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衝我歉意地道:“賢侄,不是我把你當外人,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先去書房看看陳老弟留給我的是什麼,若是需要幫忙我再找你參謀,你看如何?”
這番話已經說得相當委婉客氣,我自然明白這位賀家家老的顧慮,當即不動聲色地道:“好,晚輩在此等候。”
這位賀博士隨即拿著紙袋登上了通往二樓書房的紅木樓梯,走到一半突然又轉頭召喚樂小米道:“樂侄女,你也隨我一起來看看吧,順便給我詳細說說陳博士遇害前的細節。”
樂小米點頭稱好,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賀博士和樂小米上樓不過幾分鍾,賀家阿姨也端著一些茶水跟了上去,此時客廳隻剩下我和梁熊二人,一直未有發言的梁熊碰碰我道:“少爺,不太對勁。”
“啊?你說哪裏不對?”
梁熊依舊是冰山一樣的表情,言簡意賅道:“賀博士。”
我回想起之前和賀博士握手的異狀,點頭道:“是有點不對,他可能受了不輕的傷,隻是不知道為何不想讓人知道。”
“不,不是這樣。”梁熊的語速十分少見地變得快了起來,語出驚人道:“幾年之前我隨你父親參加四大世家龍頭選舉會議時,見過賀家的這位家老,他的古武修為,可以說相當的厲害,但剛才給我的氣勢感覺,卻與當初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我心中打起了小鼓,分析道:“會不會是因為剛才研究所的變故導致這位賀家家老有些異樣?”
梁熊斬釘截鐵地道:“不會的,習武之人的個人風格一旦形成,是很難改掉的,如果隻從外在氣勢來講,我幾乎可斷定,這個賀雲岡和我幾年之前見過的那位賀家家老,簡直判若兩人。”
“判若兩人?那到底這幾年發生了什麼,會使一個人的氣勢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我心中升起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正想著要不要上二樓去看看情況,賀宅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停車聲。
我和梁熊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警覺起來,心道那些黑衣人難道不死心追到這裏來了?
我們主仆二人都擺出了大幹一場的架勢,暗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陰魂不散的黑衣人在此處討到便宜。
但短短幾十秒後,我和梁熊才發現我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因為,帶著好幾個身穿製服的人推門而進,走在最前頭那個風急火燎的老頭,五短身材圓臉八字眉,居然和賀博士長得一模一樣!
我和梁熊麵麵相覷,一時都呆住了,如果這個人才是賀博士,那麼,剛和樂小米上樓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