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羽懷裏抱著本厚厚的論語,到處走來走去,嘴裏嘟嘟囔囔的似乎在背論語,一副半張臉大的圓框眼鏡掛在臉上,櫻桃小口一張一合的,眼睫毛又長又向上彎,白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溢出汗水。
既羽抬頭看看天空,被刺眼的陽光照到,眼睛眨了一下,低頭揉揉眼,抬頭卻已不知到了學校的哪裏。
忽然看見前方有個少年在彎著腰認真的澆花,細心的拿著剪刀修建殘枝敗葉,白襯衫黑褲子,黑色的頭發很亮,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光來,甚是好看。
既羽就在此時此刻,冰封十八年的心,似乎也是被這太陽照耀到了,一點一點的融化。
在既羽發呆的瞬間,白衣少年看見了這個女孩,走到女孩麵前來,沒想到女孩都沒注意。
“既然來了幹嘛傻站在哪裏?”
一道男聲傳進既羽的耳朵裏。
既羽張大了嘴巴,心裏想:誰在跟我說話。
白衣少年伸出手在既羽麵前晃了晃。
既羽愣住了。
“嗨?你好?喂?”白衣少年怎麼跟既羽說話,既羽都不理。
既羽始終保持一個姿勢,瞪大雙眼,張大嘴巴,櫻桃小口瞬間變O型嘴。
“喂!你好!”白衣少年不得已在既羽耳朵旁喊了起來。
“啊!”既羽這才反應過來,驚嚇過度,手裏厚厚的論語毫不留情的砸到既羽的腳上。
“哦,疼。”既羽蹲下撫摸自己的腳,其實隻是為了躲避白衣少年的目光,一見麵就喜歡上的男孩站在自己的麵前,早已忘記腳的痛。
“你好,我叫林淺秋,然後,你的腳要緊嗎?我的宿舍有止痛藥。”白衣少年低頭看著蹲著的既羽。
“不不不,不用了,還沒瘸,然後,我叫既羽,既然的既,羽毛的羽。”既羽站起身來抱起論語就向前麵跑去。
“喂!小心,有石頭....!”
然而一切都晚了,既羽被石頭絆倒,直接向前麵栽去。
“唔......來不及小心了。”
既羽坐起來,眼裏都是淚水,卻沒有流下來。看著流血的膝蓋和腳踝,又摸了摸流血的下巴。
林淺秋快速跑過來,看著既羽的膝蓋和腳踝。
一本正經地說:“摔的不輕,膝蓋疼嗎?然後,你的腳踝,我必須嚴肅的告訴你,你腳踝摔的太巧了,正好磨破血管,所以你的腳踝是一直流血一直流血,還有你的下巴,摔的太狠,下巴受到撞擊,得去拍片子,看看有沒有損壞骨頭,不廢話,先去我宿舍包紮,然後我送你去醫院。”
林淺秋先是把襯衫脫下來撕破給既羽綁住腳踝和膝蓋的傷口。
後是不顧既羽反對,抱起了既羽向不遠處的宿舍走過去。
林淺秋抱著既羽站在自己宿舍門前,因為沒有手拿鑰匙開門,隻能用腳踢了踢門。
另一個男生從門後探出頭來,看見是林淺秋,出來一邊笑一邊看著林淺秋。
“喲,淺秋啊,在學校三年了吧,今年第四年了,第一次見你抱個女孩回來啊,這不是那表演係的係花既羽嗎?”男生調侃道。
“別鬧了,就她還係花,傻不拉幾的,走個路都摔,還摔這麼慘,趕緊讓開吧,去拿條你的XXL號的襯衫給她,她的衣服磨壞了。”
“我又不是故意摔的。”既羽委屈的頂嘴。
林淺秋擠進宿舍,幹淨明亮的宿舍亮瞎了既羽的眼睛,本來以為男生宿舍都很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