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子墨的相遇是我一生最不幸的開始,但那時我卻一無所知。因為獨自一人流浪在廈門,因為離開爸爸媽媽和熟悉的城市,也離開了默默的暗戀,我原本隻想安靜的生活。
我很自卑,也很膽小,在新工作中也總是笨手笨腳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痛苦,也很絕望,感覺像快要死了一樣。
我不停的掙紮,我多麼想要擺脫過去,多渴望迎來新的生活。
每天晚上我一個人在中山路的人群中遊蕩,不知歸向何處,那時我住在員工宿舍,很多人,其實我隻想靜靜,可能是我不太習慣吵雜的生活方式,我好久沒有去教堂了,好像離開我的信仰了,徹底的沉淪在這個傷心的世界。
好像在沒有希望的光的黑夜裏,默默地向前走,那前方依舊是沒有盡頭的黑暗。我哭了,生活怎麼這麼難,為何這麼難?
直到再次遇見秋子墨,他向我伸出了手,我看到有一隻手伸向我,毫不猶豫就抓住了,可是卻不知道他正把我拽向另一個深淵。
那天在我工作的那家咖啡館,我正在拖地,因為晚上要打烊了。那天店裏的空調壞了,一直漏水,店長說晚上會找人過來修理,他就來了,好巧啊!
“唉,你好!在這兒工作呢。”他走得特別快,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他,他就開個玩笑般壞笑了一下。
我其實是不想理的,我心裏壓了太多的事情,在這裏工作,隻是為了賺取生活費,我既不想交朋友,也不想以此為我的事業,隻是想做好該做的事,我隻是個寄居的人,遲早會離開的。
等到我心裏的傷好了,我還是要回到我的爸爸媽媽身邊的,廈門是個好地方,我也很喜歡,有時候也會異想天開說要是發了財就把爸媽接過來一起生活,但是那怎麼可能呢!我的工資一個月兩三千,廈門的房價一平方米兩三萬,我又是個沒學曆,沒背景,沒能力的外鄉人。
可是,這人一旦闖進了我的生活中,就不是按照我的期待,按照我的想法活動的。
快十二點了,是晚上。但是他還沒有修好空調,店裏就剩下我和可可了,我們要等他結束後,才能鎖門。
我的同事可可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但是她心地善良,為人慷慨又活波,所以交了很多朋友,大家都很信賴她。在諸多同事中,也隻有她和我親密一些。
他快要弄完了,感覺很不好意思,就說請我們吃夜宵。可可和我就鎖了門,跟著他一起去了,不知為什麼我那時沒有說拒絕,是夜宵的引誘嗎?
在廈門晚上十二點還有吃的,晚班過後街上靜悄悄的,但是一到夜市攤販那裏,人還是挺多的。
廈門有很好吃的酸筍麵,我還記得那個味道,才開始我不喜歡,但後來卻總想去吃,一定是那一家才最正宗,那是可可說的,秋子墨說他也知道。
那天我們彼此交換了電話號碼,他是廈門一家裝修公司的,負責空調的維修與保養,很難得我們都是出來打工,又辛苦又可憐的人。
在他麵前我沒有自卑,因為他不像沈浩宇一樣令人捉摸不透,他很接地氣,學曆也一樣低,工作了很長時間,也沒什麼積蓄,工作上也毫無成就,看上去也有很大年紀了,反正比我大很多。
我是年紀還小,就是思想沉重,顯得好像成熟了,其實我的內心是特別幼稚的。我一向不苟言笑,因為經曆了太多挫折,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信心,更重要的是我連信仰都丟失了。
我對秋子墨的感覺,沒感覺。一點兒也不喜歡或許是初戀太痛苦,也或許是我的愛情觀再作祟,反正我不喜歡秋子墨,至少他不是我喜歡的那個樣子。
我從小就幻想著自己一生隻想愛一個人,無論那個人愛不愛我,我都會毫無保留的愛著他,結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我堅持忠貞愛情的決心。離開沈浩宇之後,我有點兒懷疑我自己,因為我還沒明白什麼是真正的人生呢。
第二天,秋子墨就又出現了。在咖啡店的窗口,他偷偷地觀察我,像個老朋友一樣開玩笑地嚇我,可是他失敗了,我並沒有被嚇到。
“你是不是看見我了,剛才看見我了吧!還假裝沒有發現,太壞了!”他很會和人套近乎,畢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比我更懂的人情世故,他也很會聊天,昨天就和可可聊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