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大猩猩也一並幫忙,三人將僵屍王死死的壓在身下,一起握住木劍狠狠的往裏刺,與此同時俗人侯的五雷油池火咒已經誦完“都閃開!”三人聞聲立時從屍王背上翻起。
“此油不是非凡油,魯班賜吾燒邪師,邪法油,弟子頭帶火帽,身穿火衣,腳踏火鞋,燒得東方邪師,燒得西方邪師,燒得北方鬼怪妖魔,燒得中央邪法,懷胎婦人,一切邪祟化灰塵……”
一股金光閃閃的黃油澆灌在屍王身上,那屍王也感到危急降臨,垂死掙紮著又從地上跳起,躲過了俗人侯剛燃起的火咒。我橫劍平眉,往劍尖上又貼上一道黃符,靜心聚氣,運足全身最後一絲力量。從口中硬擠出最後一個咒“辟屍千裏,去卻不祥。敢有小鬼,欲來見狀。钁天大義,斬鬼五形。炎帝烈血,北鬥燃骨。四明破骸,天猷滅類。神刀一下,萬鬼自潰。”
隨聲而下,黃符立燃,屍王被木劍劃鋒而倒,與此同時俗人侯射出的火咒也隨之擊中屍王身體。那‘非凡油’一觸兩道火焰,立時大旺,熊熊火焰,黑煙滾滾,被束縛住的湘西屍王成了一個火人。在火焰中劇烈的扭動著、掙紮著,但一切都已經成為徒勞,隨他而去的還有那根十六結扣的捆屍索也一並燒為灰燼,隻有一地燼渣……
四人互相攙扶著爬出了洞道,外麵的月亮格外的圓,曠野的風涼絲絲的,使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立起來。此時疲憊倦席卷全身,很想抽支煙,但身上的事物早已丟的一幹二淨,其餘三人亦是一樣,哪有什麼煙讓我去抽?
“這裏不能抽煙,你又不是不知道?”醫院裏護士沒好氣的說。
看見突然推門進來的護士,我趕緊掐滅這藏匿已久的半支煙並低聲下氣的說:“我剛才實在是忍不住了,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護士瞪了我一眼,搶走我手裏的那半支煙狠狠地把它按在簸箕裏捏的稀碎,然後開始給我量血壓。同在一個病房的胖子與俗人侯及紅臉大猩猩也躺在病床上,看後捂著嘴咯咯的笑。護士迅速扭頭看向三人白了一眼。胖子把頭蒙在被子裏繼續咯咯咯的笑,俗人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欲無禍於昭昭勿得罪於冥冥……福生無量天尊。”
在我們住院後的第五天,我們四人就一並出院了。此次之來,有很大的收獲,也算是出來見了個場麵,接觸了不少事,也遇見了不少人,從中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是,心裏還是沉甸甸的,感覺對那隻紅棉襖女鬼有些太不負責了,還有我那師父,至今仍然下落未卜……
經過此次“誅邪師密件”後,正一道龍虎宗的‘俗人侯’,這個名字可謂是紅遍了大江南北,重重的在玄學道壇上畫了濃重豔麗的一筆,不但除掉了那秘不可聞的邪魔法師,而且更是伏了那傳說中的湘西屍王,一時之間,名氣大增。當然我這個龍虎宗中的旁支師弟也跟著占了不少光,畢竟是同門嘛,這可能就是造化吧。
我和胖子定好車票準備回家的前一晚,俗人侯突然打來電話,說是要為我和胖子送行。我問胖子去不去?胖子當機立斷的說:“去!這龜孫子得這麼多便宜,而且,不管是那邪魔老頭,還是那啥湘西屍王,咱們出的力不比他少,憑啥讓他一人撈風頭,咱們喝西北風,這頓飯不吃白不吃!”
我心想:俗人侯真會這麼好,真的是給我和胖子送行的?他那花花腸子也隻有他自己才明白,不過此次邪師與湘西屍王,沒有我們,他和那紅臉大猩猩也不一定能幹成,因此我收的那隻紅棉襖厲鬼也不會就此犧牲,想到這裏心裏就不痛快。不過,人家既然來請我們了,那我們也就去應宴,管他鴻門宴裏能耍出什麼花招。
幾杯酒下肚,眾人話匣子也隨之打開,吃吃喝喝,嘮的好生熱鬧。我和胖子也沒跟他客氣,什麼東西貴,我們就要什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和胖子吃的喝的都已差不多了,明天還要回老家,也不想跟他扯太多。說白了,我們今天就是衝著這頓飯來的。兩人正要走,俗人侯又把我們攔下,還要在敘敘舊,便問起了我今後的打算。
我說:“我這人也沒什麼本事,小時候就不是學習的料子,為此現在也遭到報應了,四處遊逛唄,什麼活能掙錢,就幹什麼活。”
俗人侯聽後一笑,給我酒杯又滿上一杯酒:“師弟進步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但你說的這話就不對了,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應該有番作為才是啊。”
俗人侯又給自己杯中滿上酒,繼續道:“有這麼一件事,也是一位玄學道上的道友,在湖南遇到了點困難,這次情況甚至不比操控鬼屍的邪師要好到哪去,我想,既然師弟現在也沒目標,不如與我一同去往,也能住我一臂之力……”說著從包中掏出兩遝子黃紙包,放在餐桌上。
我和胖子的目光也隨著他的手而移動,最後落在那兩遝子黃紙包上,看這牛皮黃紙包裝規整,長長方方,我們一眼就認出了,這裏麵是錢啊!看這厚度裏麵起碼不下四、五萬啊,原來這小子想拉攏我給他做手下啊,這麼多現金這小子也真敢帶,也不怕被人盯上,不過他這身本事,估計也沒人能搶了他的東西。但看到錢的那一刻,說實話,我心裏產生了一絲動搖,但也隻是瞬間的一絲動搖,隨即轉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