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平和我爺爺看我萬分費解揉著手裏的黃符別提有多好笑,呂清平拿過我手中的黃符蹲下對我說:“你那樣不行,看叔叔的!”緊接著對那道符咒奮力一指,那道符咒也燃燒了起來,我當時拍手叫好,這簡直太不思議了!太神奇了!
接著呂清平對我說:“這是異術,隻是玄學的一小部分,在玄學中比這還有趣的事多了,想學麼?”我當即連連點頭,爺爺和呂清平也為此點頭微笑。就這樣,我可以說是被當初那道燃燒的黃符勾起了對“玄學”的好奇心,也可以說是被騙上道的。
看我點頭答應下來,當即爺爺就讓我給呂清平磕頭拜師,我哪能接受這個要求啊?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磕頭啊,我給家裏的長輩也沒磕過頭啊,不過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
這叔叔之前也給我買過不少東西,現在磕幾個頭也沒什麼的。於是,行完拜師禮,該給呂清平上“師父茶”了。
我本以為就是給他倒杯茶端過來而已。誰知還得現燒一壺水,沏新茶。而且這些必須我一個人來完成,旁人是不能幫忙的。別說提起燒水的大茶壺了,爺爺家的這個暖壺我都不一定能拿起來。點爐子生火?我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去做啊!而且還要水龍頭裏新放出的水,水缸裏的存水還不讓用,可那水龍頭的水我都夠不到哎,我心想這都什麼規矩啊?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可是,那時候我才五歲而已。
當時這些本不算什麼難度的事,叫我一個還沒有水缸高小孩來做,真是太為難我了哎。在四叔四嬸的指點下,我抱著一堆木頭與一堆廢紙,劃燃了半盒火柴後,才勉強升起了爐膛裏的火焰,先把空茶壺坐到爐子上,又返回大房,踩著四叔給我墊在腳底的小板凳,半瓢半瓢的接著水龍頭裏的水,然後一趟一趟的送到小房裏的茶壺裏。
裝滿半茶壺水,我一直守在爐旁,等茶壺上氣就代表水燒開了。這個等待讓我稍加喘息,做了這一係列的動作我都感覺累的不行了,喝杯茶都這麼講究,那這“老師”以後要是吃飯我不得給他洗菜做飯啊?
爐子上的茶壺蓋已經被蒸汽頂的噓噓叫響,茶壺蓋也啪嗒啪嗒的一起一落,我小心翼翼的提著茶壺,三步一停,五步一歇,晃晃悠悠的來到大房,嬸子在一旁告訴我茶杯的位置、教我端茶的手勢、放多少茶葉,一番辛苦後,我總算長出一口氣,這杯茶總算是給他沏好了。我端著茶杯按照他的要求半跪在地上,雙手遞上。師父坐在椅子上和藹的看著累的滿頭大汗的,嘴角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即臉色大變,“咣當”一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對我大喝道:“這麼燙?怎麼能喝?”
他這突然一吼,嚇得把我的魂都嚇丟了,毫無防備的我差點栽倒地上,心髒蹦蹦的跳,許久我才緩過神來,心想:“這剛燒開的水沏茶,你又馬上放到嘴邊就喝,能不燙麼?你不會等茶溫了再喝啊?這點我這個小孩都懂,你難道不懂嗎?真欺負小孩沒智商啊?”
我正要說等茶溫了再喝,可師父怒視凶凶的瞪著我:“看嘛啊?從倒一杯!”
我腦中如劈一道閃電,為嘛從倒一杯?
“我叫你從倒難道再要我說一遍?”
我看了看一旁的爺爺,他一句話也不說,微微衝我努努嘴,意思是叫我去做。我心裏萬分委屈,暗自奇怪,這人怎麼奇怪,剛才還對我好好的呢,怎麼一下子就發起這麼大的火,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啊。
按照要求,我又倒掉差杯水,從新給他下了茶葉,端過來,“水太多了”。在倒掉,在沏茶、倒水,“茶葉太多,怎麼喝?”在倒掉。反反複複半茶壺水都這麼倒掉了,又從接水、燒水,當時的我簡直都快哭了,強行忍著眼裏的眼淚,在一旁等水燒開,心想等我回家我一定告我爸!
燒完第二壺水,又倒掉了數杯茶,反反複複都已經到了中午了,這杯“師父茶”總算是滿意了,我當時真想一下子坐到地上哇哇大哭,我都快委屈死了。這人分明是耍我玩啊,拿我開心啊,這不是虐待兒童嗎?
該吃午飯時,師父沒吃,也沒讓我吃,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了,裹上包袱就強行帶著我就上了鎮裏的後山,我當時漸漸對這人產生了恨意,他老就折磨我,老舊欺負我,我從來都沒受過這般委屈的,這人一陣喜一陣怒,變化真無常。
到了山上,我依然飽受折磨,那可真是折磨。師父掏出一張卷彩畫像,畫像上坐著三個紮髻長須的老人(“神仙”),一一告訴我這三人是誰誰誰,我也懶得去聽,也沒記住那念著繞口的名字,隨他在一旁滔滔不絕。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道家的“三清”,接著又是下跪,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