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啊,草她奶奶了的林永權,敢她媽給老子下咒,再讓我看見他,我非掐死他不可。”
胖子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改口說:“他要是活過來,我照樣再把他掐死。”
“那你記得誰給你解的‘鼠咒’麼。”
“記得啊”胖子繼續說:“當時我都以為自己沒救了呢,要不是你師父,估計哥們當初早就嗝屁著涼了(死了)。”
我對胖子點點頭,說道:“現在你可以選擇兩條路,一個是老老實實的回到老家,或者再繼續躲到哪打工去。”
“那你呢?”胖子又問。
我說立時停住腳步:“找那老魔頭報仇。”
胖子一愣:“你真敢啊?先不說你能不能辦得到……讓你師兄知道……”
“什麼師兄師弟的,我壓根就沒認他當師兄,要是不出這口氣,我感覺真對不起師父。”
“那要咋做啊?”胖子繼續說:“你吱一聲,咋做我都跟著你。”
這事其實很危險的,死與活,還真那說,我真是不像叫胖子跟我一起去,但是眼下也沒有幫手,俗人侯不去,哪怕我自己,我也要拚了命撕下那魔頭的一條胳膊。
我一直堅信,每段深厚的情感背後都有一根軟肋,如果侵觸了它,會毫不顧忌衝動的後果而做出一個勇敢的決定。
“那她媽的還用說?我這輩子除了我老爹真沒打心眼裏兒怕過誰,你一人就能撕下他一條胳膊,咱倆一起不得把他撕成兩半啊!”
我感激的看著胖子,隨即拉著他把我們訂的賓館退了,買了應用器具,如果那湘西屍王還在,糯米也許克製不了它,但還得以防萬一,為自己拔療屍毒也行,四根兩指粗細的麻繩不可少,提前塗好墨鬥,兩把利刃,手電,電池,所有黃符應有既有。
最後又學林永權,去保健品店買了些興奮藥,這東西,怕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才不得已使用。
我和胖子一人背著一個大包,尋向了那魔頭的地洞,但我隱隱感覺到,師父和師叔都還活著……
兩人把身上所有的錢都寄回家,又各自打電話,抱平安,說著說著我倆的眼圈都紅了,就好像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掛掉電話後我和胖子舉著手裏的兩個易拉罐啤酒,在一次碰撞,兩人猛地一口氣就灌了個底朝天,隨手把空罐子扔了出去,空的易拉罐隨著微風“嘎啦嘎啦”的在地上滾動著,此時的我們,好像眼前的空罐子一樣,被拋棄在大街上,隨著風的逼迫,沒有餘力、無力掙紮。
但我們不是這易拉罐,起碼我們還有回旋的餘地,可以拚盡全力一試!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奔向地點,小小的出租車穿行在這車水馬龍喧鬧的馬路上,坐在車裏,抬頭望著一座座巍巍而立的高樓大廈及一些富豪的住宅小區,此時心裏莫名的特別沮喪,這麼大的一個世界,有著這麼多的高樓大廈,哪一處能給我一家?
已經出了郊區了,我們為了避免嫌疑在半途下了車,等司機把車開遠了,我們繼續向前走,由於是白天,昨晚的那處位置很好找,四環而高,裏部顯低,也不知道師父,師叔還有那個邪魔到底怎麼樣了,想到這裏心頭就是一酸。兩人翻過山坡向下尋找洞口,可是正在找洞口的時,一聲朗笑劃破天空,距離雖遠,但發聲者傳音仍晰,接著傳來一段朗聲念詞聲。
“我有一腹空穀虛,言之道有又還無。言之無兮不可舍,言之有兮不可居。穀兮穀兮太玄妙,神兮神兮真大道。保之守之不死名,修之煉之仙人號。神得一以靈,穀得一以盈。若人能守一,隻此是長生。本不遠離,身還不見……”
心裏暗罵一聲糟糕,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人跟蹤了。我和胖子望著傳來聲音的山坡處,那人還未走到山坡,沒有露出我們的視線內,但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除了俗人侯,還有誰能有他這般的閑情雅致?
隨即,隻見俗人侯與那個紅臉大猩猩站在山坡上,低頭俯視,似怒似笑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其心中的想法,昂頭背手,哈哈一笑:“師弟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不是告訴你了麼?會有人來這裏解決的。”緊接著麵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說:“你又來這裏添亂,不怕我清理師門嗎?”
我氣得頭上青筋暴跳,情況緊急,師父師叔生死仍沒下落,我著急的要下去看看師父他們,而這個家夥還跑來阻攔,再加上平時對他就沒什麼有好感,直接對他破口回道:“我告訴你,俗人侯,你要不敢來,你滾遠點涼快去,別在這妨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