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栽倒在地,那人繼續向前跑去追那個道士。這一撞給我和胖子是疼的頭昏眼花,氣得胖子站起來也分不清東西南北張口大罵:‘我草他姥姥啊,哪個煞筆給老子邁毛了,趕緊跪下賠罪。’
剛撞到我倆的那人聽後立時臉變,脫下背上的大包就向我和胖子走來,氣勢洶洶好像要打架似得,那個道士見狀,麵色一緊,也從後跟了過來拉架。隻見撞到我倆的那人,比胖子還要大上兩圈,臉紅脖子粗,嘴唇像前突,就跟評書裏說的什麼身高九尺,腰圍也九尺,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似得。
雙方火花生氣,劍拔弩張,那道士對那大胖子大喝一聲:‘阿龍你敢不聽我的話?’紅臉胖子一聽立時縮住身子,對那道士恭恭敬敬。那道士走來對我和胖子笑臉道歉,胖子不服:‘你這道士,你哪噶混的了?’
那紅臉胖子一聽就惱了:‘你怎麼說話呢’,對麵的道士將他攔下,仍然一臉虛笑:‘貧道不在哪混,也不混。’胖子看他態度還算客氣,心裏消了不少氣,對他說:‘也不知道你這道士,是真是假。我旁邊的這個,可是個真道士,正一教的俗家弟子。’
我暗罵胖子這個二愣子又她媽的說我,真拿他沒辦法,我看真堵不上他的破嘴了。可那道士聽後渾然一驚,對我問道:‘這位道友師從何人啊。’我說,我就一民間流竄的閑人,家師之名不足一提。這道士聽後若有所思,微微點頭,對我伸出右手想和我握手,我看人家都伸手了我也把手申去,兩人雙手一接,那道士眼睛左右一晃動,然後仰麵哈哈大笑。這一笑讓我一頭霧水,我心想這有什麼好笑的,還是我長得可笑?剛這麼一想完,頓時感覺與他握手的手掌熾熱痛麻,好似觸到一股熱流,溫度還在不斷提高,愈加愈烈,燙的我額頭都升起一層汗珠,我想撤手,但他仍然死死的抓住不放,我當下屏息提神,心中默念持火咒,與他對抗。他抬起下巴眼睛看向我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念道:‘你也是正一道的?’緊接著在我倆的雙手中,直筆筆的生出一團火焰,包住了兩人的雙手。旁邊的兩個胖子看的是目瞪口呆。
也不知道是他的持火術引燃了我的持火術,還是這團火就是他一人所釋放的,但我已經難以支撐下去,要不是之前領會過“持火咒”的奧義,恐怕現在這隻手的皮膚早已被他燒焦。敵強我弱,對抗下去占不到任何便宜。我提及右臂力量,攥緊手腕,奮力對他手掌狠狠一握,捏的他手掌骨骼“咯咯”出想,利用力量來逼迫他鬆手。他感到吃痛,但仍不鬆手,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
兩人手中的火焰足足又大了一圈,我右手熾痛灼麻,燒的心肝如千萬蟲蟻在啃噬一般,真想一把揪住他的肩膀把他這條手臂撅斷。但我不能那麼做,那樣是輸不起的表現,隻好鼓起全力握緊他的手掌,“嘎嘣嘎嘣”的骨骼輕響生再次傳來。他額頭已升起一層汗珠,抬起頭看我,咬牙切齒的對我說:‘這就是你師父教你的“本事”?’我沒理他,繼續死死的握著他的手掌在手中換節。兩個胖子在旁都沉默不語,暗自替自己的朋友打氣。
雙方終於都忍受不住熾痛與掐痛的疼感,幾乎是同是鬆手,又都一並把右手背後,藏在對方視線外。在我感覺,好像是他先鬆手的,在他感覺也可能是我快一拍。這道士情緒一轉,朗聲大笑:‘這位道友,“出手不凡”令貧道佩服的“五體投地”,現有要事要辦,咱們後會有期!’說著伸出左手對我做一禮。
我說:‘彼此,彼此。’也用左手回他一禮。他又做一揖,然後帶著那個紅臉大胖子拂袖而去。望著這倆人的背影,我心裏升起一股自卑的失落感,這個道士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真沒想到在我們這輩裏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一個持火術運用的真是爐火純青,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宗派的,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