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行車,也不知多少年了,是過去的老樣式女式車,沒跨梁,我估計這車的歲數也比我小不了幾歲了,再加上被替下的時間很長,車鏈子都生鏽了,車袋氣都是現打的,我是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讓小關馱著我。自行車“嘎吱嘎吱”聲,聽了讓人裏發癢,耳中發麻,一晃一晃的龜速前進,最可氣的是這車的後座架還被卸下去了,我踩著後軲轆的兩根螺絲軸這麼挺過來的。
我們到了那處荒墳坑時,胖子他們早就到了,胖子已經下坑用鎬頭砸那鼠臉石像去了,由於坑底地方太小,施展不開兩人掄鎬的空間,隻能輪流去刨。我坐在上麵與藍亦欣和小關講述剛才的經過。藍亦欣聽了臉色大變,問我道:‘那林永權是不是會巫術?’我點點頭,這點是肯定的,就憑他那個紙人,就能斷定出,而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吊死鬼的紙人與今天遇到的這個胖紙人應該就是出自他手。
藍亦欣聽後推斷說:‘林永權做了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紙人,然後每隔三天就施法讓那紙人來帶他祭拜這個埋在這處荒墳底下的鼠臉石像,但又怕被人發現,所以又做的你們今天遇到的這個紙人在這裏當守護,如果有不知情的路人經過這裏,那個紙人就會現身對誤闖者下手。’我和她的猜想差不多,而且從這些種種跡象上看,林永權和某個“老鼠”有著密切的關係,他的紙人裏裝的一隻老鼠,耍太極的那個紙人裏也裝著一隻老鼠,他拜的也是個鼠臉的石像,莫非他真崇尚著“鼠大仙”?
胖子滿頭大汗的從坑裏爬出,已經累得疲憊不堪,說在刨幾鎬頭就完事了,叫我下去替手。剛才我和胖子打算回家時,被那個紙人突然出來偷襲,狠狠的在肩膀給我來了一棒子,現在晃動下臂膀都疼痛,估計掄起鎬頭也使不出多大力了。小關看我有傷替我接了這活,拿起鎬頭跳進坑裏“叮鈴咣當”的大作一番。
胖子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突然坐起身子,說忘了一個東西,連忙跑到遠處,對著我們大叫:‘那家夥的“八卦陣”還在呢。’說完在地上用腳來回一蹭,把那陰陽雙魚圖破亂相了,拎著那顆人頭走了過來,說道:‘把這顆人頭給忘了,這腦袋還挺沉,不像紙做的,跟石頭一樣,怪不得我那時一鐵鍬劈下去他沒反應呢。’說著就把那顆人頭像扔保齡球似得丟了過來。
我用腳接住胖子扔來的那顆人頭,人頭撞到腳下,腳掌的都感覺到一絲輕痛,真跟快石頭似得。我正要從包裏掏出一道符給他貼上時,藍亦欣抱起了這顆人頭,仔細的觀量起來。突然轉頭看向我,眼圈發紅,兩眼含淚。我心想怎麼這麼看我,莫不是我和胖子今晚這次舉動令她感動了?我正要開口,藍亦欣說道:‘這就是剛才與你們打鬥的那個紙人?’
我說,是。藍亦欣的眼淚一下子溢出雙眼,淚流滿麵:‘這……這是我父親啊。’我聽後差點沒栽倒在地上,難不成藍亦欣他父親被林永權做成了傀儡了?
胖子走了過來,看著藍亦欣眼淚直滴滴的往下落,剛才他在遠處沒聽清藍亦欣說的什麼,所以不知何故,我把胖子拉到地上,擺擺手輕聲道:‘這人頭是他父親的。’胖子聽了哧溜一下從地上竄起,這個事實確實讓人有點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