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和胖子對他擺出這幅怪異的姿勢不解時,他支著那根棍子迅速在原地自轉了一圈,身子就和那圓規畫圓似得,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形,緊接著直身一躍而起,雙腿著地時在地上快速前後一邁,接著再次單腿躍起,調整身姿,最後重重的落在原地,跨步而立,擺出個攻擊的姿勢。我和胖子緊緊地用手電光罩住這人,燈光不敢離開他半步,而在手電筒光束所射下,卻發現,剛才他在地上來回一折騰,居然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形。這她媽的要打太極拳啊?這到底是人是鬼?
胖子看狀氣急罵道:‘這是沒完了啊,非打不可啊?老於你瞅見沒,他擺的這姿勢……是不是真會武功啊?’我說:‘管他會不會呢,多是虛張聲勢嚇唬人的,現代的功夫哪有武俠小說裏的那麼神秘莫測。也隻是他掌握能運用些巧勁罷了,咱倆聯手要真打不過這兔崽子以後也別回去見人了。’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心裏也沒底,這人每次出手的套路總是讓人捉摸不透,而且確實很像是太極那種以柔克剛的體術內家功夫。
對麵這人出奇的冷靜,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仿佛就像一坐雕塑似得,巍巍而立。
我從包中掏出一把糯米和銅錢,先試試他到底是什麼東西。把背包扔的遠遠地以妨礙一會的打鬥,胖子也解下身上的背包,握緊手中的鐵鍬,等待這場不可避免的衝突。
而那人靜待如鍾,紋絲不動,他越是無聲不動,給我們帶來的未知壓迫感就越強。胖子忍耐不住:‘咱別陪他站著了,也不知道他要站到哪年哪月,他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慌,幹脆咱先動手得了。’我想也是,再拖下去也不是事,我叫胖子先衝過去,我在他後麵擲糯米他是不是人,一試便知,但一定要提防他畫的那個八卦陰陽雙魚圖,千萬別在那個圈裏打。
胖子領聲會意,再次當先衝了過去,我跟在胖子身後狠狠對其扔出糯米和銅錢,把這一把糯米與銅錢直至拋在他身上,而他對其沒有任何反應,不疼不痛,身子也並未被刺激出黑煙白煙,我心裏半憂半喜“這不是鬼,也不是僵屍”,當下三人揮著手裏的家夥再次戰成一團。
在這第二輪的較量中,我和胖子依然沒占到什麼便宜,我一鍬一鍬的劈砍數次,都被他照單全收的化解了。胖子也是一樣,雖然仗著手裏的長鍬但根本碰不到他的身體,兩人不敢怠慢,打得是火頭急臉。
我再次被他用棍子順出後,穩身站住,把鐵鍬插入地麵對其眼睛揚起一鍬土,企圖混亂他的視力,沙粒草沫,塵土彌漫,趁此高舉鐵鍬直照腦袋劈下,而他眼睛竟然對此無阻,對我奮力揮出一棒,“咣當”我手裏的鐵鍬應聲而斷,而且巨大的反彈力震的我虎口發麻,在我感覺我的整隻手腕都快斷掉了,身體被其衝擊力連連踉蹌數十步栽倒在地。
這一下,真讓我目瞪口呆,真不相信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且還是被我們碰見了,看來我們今晚真是找錯對手了。而此時的胖子猶如一顆籃球一樣,被人含手而耍,一會拿著棒子繞著胖子的鐵鍬一抬一壓,一會捏著胖子的身體在在腋下順過,翻回來還不讓胖子溜倒,壓著胖子後脊在胯下運來運去,胖子此時已經失去了自身的控製力,被人玩耍在胯掌之中。
最後可能是耍膩了,一腳踹向胖子屁股,把他給踢了過來。胖子貓著腰低著腦袋,身體依然向前跑,最後腰身一踉也摔在地上,胖子晃晃悠悠的立時從地上跳起,身子還沒恢複自製力,不由自主的還在原地打轉,沒頭沒腦拎著手中的木棒亂揮。
我連忙把胖子身子按住,可他雙腳還在地上三步兩跨,胖子使勁的搖了搖腦袋,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又急又氣,對我指著那人說道:‘老於,草她媽的這孫子居然敢給我邁毛(方言:人蹲在地上,另一個人用腿從他頭上跨過,表示侮辱)’隨即臉色一變,指著那人大罵:‘我看你她媽的不想活了啊,敢給我邁毛,你也不打聽打聽,上一個給我邁毛的家夥我是怎麼收拾他的!’說完舉鍬就要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