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收刀穩住身形咦了一聲:‘哎呀,她媽的居然不見了,哪去了?’,我剛剛從恍惚的神情中恢複過來,摸了摸後背,連把上衣解下,剛才一直趴在我背上的紅棉襖的厲鬼突然消失了。
鬼魂是種靈體,多無實質,但也有練成形的鬼,普通的鬼魂是不會笑的,都是在哭泣,怕是咱們遇到的這隻就是一隻有了體質的厲鬼,她突然消失並不代表就此離開,說不定一會又從哪冒出來了,千萬不能大意,但也不能自亂手腳給她可乘之機。
胖子說咋辦,我說那還用問,趕緊撤退啊。兩人便急急忙忙往回趕,這種厲鬼不像是以前遇到的張豐雨二奶體內的怨咒,也不是在北京富商家古董裏的陰魂,這是一種具有實體的厲鬼,就是我退役回家時遇到的算命先生養的那種,但那隻是個“小鬼”,出來嚇嚇人,沒什麼太大的本事,而這厲鬼可不比尋常,凶狠無比,怕是比剛才的白凶還要厲害,要說能不能降服,我自己心裏也沒底,畢竟我這點“道行”還是太淺。
可兩人走了好長段的路子,半天也沒出這片林子,就好像來來回回在林子裏打轉一樣,麵前景象都曾好似熟悉,最後我們看到地上有個雞籠子,這正是我們剛才除白凶的地點,裏麵的大公雞早已不知跑到哪裏去了,隻留下了一個空空的雞籠子與白凶打鬥時的留下的遭亂場麵,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鬼打牆?
說到鬼打牆了,這個時候肯定是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說是“迷路”了。此時眼睛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某些東西所製造刺激出的信號是假的是混亂的,誤入者感覺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來必然是圓圈。
也有些是固定的地帶,比如墳場,會遇到鬼打牆,這好象很神秘,其實這是因為這些地方的標誌物,容易讓你混淆,因為人認清方向主要靠地麵的標誌物,當這些標誌物有時候會造成假象,也就是給你錯誤的信息,這樣,你覺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實也已經迷路了,當人迷路的時候,如果不停下來繼續走,那麼一定是本能運動,走出來是一個圓圈。
鬼打牆,就好比自己被外界蒙住了眼睛的眼睛。用現在的話來說,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為什麼呢?因為生物的身體結構有細微的差別,比如鳥的翅膀,兩個翅膀的力量和肌肉發達程度有細微的差別。人的兩條腿的長短和力量也有差別,這樣邁出的步的距離會有差別,比如左腿邁的步子距離長,右腿邁的距離短,積累走下來,肯定是一個大大的圓圈。
但是為什麼生物能保持直線運動呢,比如人為什麼走出的是直線,因為我們用眼睛在不斷的修正方向,也就是我們大腦在做定位和修正。不斷的修正我們的差距,所以就走成了直線。而此時我們已經被那紅棉襖的厲鬼迷亂了頭腦,著了她的道,不斷的在一個局域裏轉來轉去。
如遇到這種狀況,想要接觸不是很難,首先不能慌張,平心靜氣,集中一切注意力。也可以問路人,或是有把把手電筒接著光亮就能走出,但是這裏出我們倆外也沒別人了,手電筒早就不知丟到哪去了,最後隻能根據北極星的位置來辨別方向,好在天空沒有多少雲彩,星羅棋布,馬上就能找到北極星的位置。
我和胖子從地上又撿了些打白凶時的銅錢銅幣,以備在遇到女鬼,找準北極星的方向一直走,很快便擺脫了鬼打牆,麵前的景象也不是剛才的無限重複了。所以,萬事其實都是有其內在道理的。在古時,中國古代的風水異士們其實早就掌握了這個簡單的秘密,他們在建造帝王貴族的陵墓的時候,會運用這個規律,人為的布置一些地麵標誌物,讓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覺遇到了鬼打牆。還有個人大家會更熟悉一些,他也精於此道,那就是金庸筆下的《射雕英雄傳》中的桃花島主黃藥師,他能用些樹枝和石頭,擺一個陣,人一走進去,就轉不出來,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曠野的風涼絲絲,使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立起來,為盡快遠離厲鬼的纏絆,我和胖子加快步伐,我當先走在前麵胖子在後跟著,突然胖子哎呦一聲,我以為他被密叢高草絆倒了,回頭叫他快點跟上,胖子坐在地上揉著膝蓋大罵:‘怎麼無緣無故的摔倒了,疼死了。’可在他背後隱隱有個影子在晃動,好像有兩隻手搭在他雙肩。我心頭一急,怕是我們破了那厲鬼設的鬼打牆,她追了過來,大叫:‘快過來,厲鬼就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