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自上交叉相互扣住,鎖住了白凶的後頸,同時抬起右膝,抵住了他的後脊椎骨與僵屍身體拉開一絲間距,猛地對著白凶暴露的後勁狠狠砸下手中的石塊。這一下又如拍在了大石塊上一樣,震得我的虎口痛麻,再也握不緊手中的石塊,便此石塊滑了下去。
至此我扔沒有鬆手,奮力拉住白凶軀體向後,右膝仍抵白凶僵屍後脊,左腳支地,鼓起十二分力氣一彈左腳,左膝狠狠的磕在僵屍後脊,傳來一聲骨骼清響。這不是僵屍的後脊被卸斷,而是我膝蓋骨作響,疼的我咬住嘴唇險些叫了出來。
我全身都纏在白凶後背,雙腳都已離地沒有著力點,而白凶身子被我向後一拖,導致重心向後倒了下去,正把我當成墊背壓了下去,即刻背部劇痛,胸腔氣血翻湧。暗叫一聲“苦也”,這僵屍已成白凶,真不好對付,再折騰下去我奈何不了它什麼,自己先累趴蛋了。
我仍死死的纏在白凶後背,僵屍身體僵硬,不能胳膊向後伸,一時一人一屍躺在地上較起之來,互不相讓半步。僵屍一時那我沒辦法,又是躺在地上伸展不開手腳,竟然直直的背著我從地上像彈簧似的筆直的站了起來。我借此機會,趕緊鬆開白凶的身體撒腿就跑。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這不是絕對的真理,但是有一定的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這情形對我是絕對的略勢,現在不跑更待何時。我撒開腿不顧一切的向前拚命的逃,那白凶從地上坐起,發現我早就溜開百步之外,一搖身子,連蹦帶跳的從後追來,這白凶一跳就是兩米多的距離,片刻幾跳就把距離縮短了。
我看再也逃不掉了,瞅準一顆又高又粗的老樹便三下五下的竄了上去,那白凶看的眼急,縱身竟直接飛撲過來,我回頭一看這架勢,三魂立時被嚇丟了一魂,手腳並用的爬到了樹梢上,可那白凶不懂躲閃,竟然直直的撞上了樹身上,十隻幹枯的手指宛如十根鋼釘,死死的插進卡了樹身中,看來一時半會拔不出來。
我迅速從樹上躍下再次低著腦袋向前猛跑,還時不時回頭看那白凶僵屍,那白凶雙手被釘入樹中,氣得他原地亂跳,還用嘴啃咬樹身。我知道那顆樹困不了他多少時間,顧不了那麼多,
撇開兩條腿,三步並作兩步拚了命的向村子跑去。
東方慢慢泛起魚肚白,薄霧冥冥,環繞著整個山野。村子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雞鳴聲已劃破天際,標示著白天的到來,我放慢腳步,掏出在兜裏窩窩皺皺的煙盒,點了一支煙來平複下剛剛死裏逃生緊張的心髒,山風吹得渾身汗毛直立,我現在這灰頭土臉衣著不堪,和那逃難的難民沒什麼兩樣。
也不知和那白凶僵屍折騰了多少時間,也不知跑了多少裏山路,此時隻覺兩腿發軟都快跪倒在地,一步三晃的終於走到家,胖子、小關、藍亦欣看我衣著不整的總算回來了,著急的忙問我這一天兩夜去了哪裏。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也顧不上是誰的,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底朝天,才喘勻一口氣,說道:“一言難盡矣”
胖子說:‘看你這樣挺得意的啊?還抽煙,挺瀟灑啊,我她媽的快擔心死你了,去哪耍去了兒,怎麼跟從山耗子洞裏爬出來似的,衣服都被人搶了?’藍亦欣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這兩天你究竟去哪了?你不是去跟蹤林永權了麼?林永權昨天天亮就回村了,你又去了哪裏,怎麼衣服都爛成這樣了。’
我把我跟蹤林永權一直到被人打昏埋在棺材裏,再到遇見屍變的白毛僵屍從頭到尾一一敘述一遍,眾人聽後無不大驚,這村子裏的問題肯定和林永權脫不了幹係,隻是他祭拜的那處荒墳不知是什麼名堂,我想今晚整頓一下,先把村子附近的那白凶僵屍除了,在做其他打算,留那白凶,隻會引起村民的恐懼,要是跑進村子裏害人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