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車窗前著看窗外急速閃過的景象,卻不料那火紅的太陽卻早已懸於半空,向四周散發著巨大的能量,我不免有些泄氣,但天邊那火熱的圓球投來的縷縷溫和的晨光又使我心中無比驚喜,這般美妙比起日出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窗外,群山連綿起伏,那金黃的陽光罩在上麵仿佛鍍了金子般,更加顯得盛氣淩人,大氣磅礴。那山上生長著的一片綠色就如同那大山披了件綠紗似的,更添加了一份端莊與凝重。我在電視上看到不少山,廬山、嶽山、峨嵋山……它們都有自己的特色,如廬山的清秀,嶽山的巍峨,峨嵋山的陡峭,但它們都不如這窗外的山一般自然與神秘,仿佛它才是大自然最正宗的產物,不諳人事,靜靜地躺在那裏,靜觀世間的變故,如隱世的老人,隱居山林,卻無事不知,無事不曉,又像一個永世的謎,給人以致命的探索欲,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在我和胖子隨藍亦欣這次尋穴,我本以為是次漫長無緒的旅程,一開始能不能找到,我們自己心裏也沒數,但怎麼也都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完全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刺激與驚險。其中有些莫名的失落,我也說不上因為什麼,就感覺有一種目標沒有達成的空虛。從第一次接張豐雨的單子,再到這次廣西尋穴,每一次的經過與結果都令我不怎麼滿意,如其實這次,這麼一大筆錢,沒能掙到手。
我和胖子依舊回到了小關家,在我們到小關家的第五天,解老爺子在張家口的交通大酒店擺了一桌犒賞宴席,答謝這些年找穴有功有苦的找穴人,我和胖子也接到邀請。宴席間,加上解老爺子家的人,一共一百多人,場麵好是隆重,就跟過壽一樣。我和胖子與那些風水先生的人完全不熟,貓在角落的一桌自顧自的吃吃喝喝。
席間,要數那位找到“地穴”的風水先生最為風光,眾人連連敬酒。我和胖子也沒當回事,坐在自己桌上幹自己的,互不來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喝得七上八下,酒一上頭,話就特別多,都各自的吹噓自己在尋穴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苦了難了的,有的說著說著就激動的哭了。我倆也不願意去理會那些人,更無心去結識他們,樂得自己清靜,也不去敬酒,更沒人搭理我倆,著三不著兩倆人自相對著胡侃。
胖子靠在椅子上說:‘老於咱哥倆運氣不好?為啥那穴咱們就沒找到呢?’我搖搖頭不知說什麼好,可能真是運氣不好,再加上資曆與經驗欠缺,所以這盤菜不屬於咱們。胖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倆真是窩囊到家了,沒學曆,沒技術,沒背景,要啥沒啥,本來用想“神棍”掙點錢,還她媽的掙不到,哎。’
我說:‘哥們別灰心,實在不行,咱倆找個地方,幹脆學點技術得了,能糊口飯吃也行,還是走正道吧。在這麼下去混下去,真啥也不是了。’胖子眯著眼說:‘我看咱倆幹啥都那副德行,隻恨家裏沒羊,要有兩隻羊,回家放羊也行。’胡扯間藍亦欣攙扶著解老爺子到我們這桌來倒酒感謝,“這些日子辛苦了”,我們都趕緊站起身來陪了幾杯酒,倒完酒解老爺子又轉到其他酒桌招呼,藍亦欣留了下來與我和胖子又客套了幾句,然後問道:‘今後你們二人有什麼打算?’
我和胖子現在也沒什麼目標,但也不能繼續這樣散漫下去,說出來怪丟人的。一時也不知怎麼開口,藍亦欣看我和胖子挺不願意提及以後的目標打算,便轉移話題說道:‘我父親與我母親相識之前,一直農村裏教書。而村中有個的叫李顯的無賴,靠挖墳盜墓維生,有一次這個無賴挖了一處墳,帶了許多陪葬物回家,自此村子便不再安寧,常常發生許多離奇怪事……’
村民們都認為是這個叫李顯召來了不幹淨的東西,得罪了“惹不起的東西”,有人勸阻他,可他也不聽,最後村子裏連連發生怪事。村民一氣之下將他打他一頓,然後綁在樹上,雖有人出言勸阻,但無人理會。最後他死在樹上,晚上村民想將之安葬,但發現屍首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