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子,學名為猞猁、野狸子,體型似貓而遠大於貓,背部的毛色真是色彩繁多,有灰黃、紅棕、土黃褐、灰草黃、淺灰褐及赤黃等各種色型,腹部的毛色則成白色。身體粗壯,四肢較長,尾極短粗,尾尖呈鈍圓。耳尖上有明顯的叢毛,兩頰有下垂的長毛,腹毛也很長。
而這狸子不知活了多少年了,毛色呈棕黃色,體型遠大於普通猞猁,胡須近兩尺左右。雖已死去,但那一臉的狡邪的表情讓人看了,從心裏就不舒服。我扔下手裏的大狸子去檢查了下小關的傷情,小關昏昏迷迷的但無大礙,又把他爺倆和胖子一一抬到床上,清洗了下傷口我也回房睡覺了,伴隨著胖子連連的呼嚕聲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小關他爸和胖子看了那老爺子現回大狸子的摸樣無不大驚,當下便在院裏搭起了柴堆將之燒成一堆焦骨。小關父子倆觸景生情,回想起老爺子生前,怎麼也沒想到在18年後的今天居然有狸妖化形成老爺子的摸樣跑到家中為禍,隨後便去給小關他爺爺墳頭祭炷香。
坐在小關家的農用四輪車上,從車窗放眼望去,由於正是初春,大地才剛剛從沉眠的冰雪中蘇醒,一片枯黃灰草,在春意盎然,生機勃勃的季節裏顯得有些荒涼,此景正和小關父子倆的心情恰巧契合。
胖子指著窗外叫道:‘臥槽,現在在農村裏還有祭祀?這肯定是一戶地主老財家,要不普通人家能有這般場派?’我順著胖子所指的位置看去,在一處地勢平坦,依丘環朔之地,黑壓壓的擠了五六十號人,各個傾心祭拜,殺豬宰羊,進香上供,場麵好是隆重。
我對胖子說:‘小胖,這就暴露了你平時見識狹隘,不懂裝懂的壞習慣了。首先在這個時代裏已經沒有“地主”這個階級稱呼了,這也不是祭祀,這其實就是一場比較奢華的“上墳”,這家人想來是戶“富家”,此地按“風水”角度來說,這確實是處佳吉利穴,能興旺子孫,富貴後世。’
胖子不服的辯道:‘我說老於啊,咱倆誰不懂裝懂啊,咱倆可都是一起從小長大的,一所學校念的書,學習的成績都是那麼一個德行,你以為我真不知道現在沒“地主”了麼?其實說白了,是你暴露了思想見識狹隘的一麵,現在的有錢人和那過去的地主,基本沒什麼兩樣,你想想張豐雨那孫子。’
我一聽胖子似乎說的還有那麼一點歪道理,我也懶得和他繼續辯了,瞥了一句:‘和你說多了你也不懂。’胖子看我不吭聲了,繼續胡攪蠻纏的滔滔不絕。開車的小關他爸說道:‘這戶人家確實是戶“富家”,在首都、在西安都有大產業,不過早已厭倦了那都市富足生活,來這個村子已有40多年了,都說“富不過三代”可他家到了他孫子這代都第四代了,可能真是先人選的陰宅好。’
舊時人們都很看重死者的陰宅風水位置,古人認為將祖先安葬在絕佳的風水福地,必能帶給子孫後代吉祥如意,反之,如果風水不好,後人輕則諸事不順,重則噩運不絕、家庭破裂。當然這不能完全的依靠風水之說,還得取決於自身的拚搏與努力。
我看這四周平地坦結,半麵有丘環繞,故稱:“潛龍穴”。正如我那本殘書中所述,穴位:三星劫穴,端正無破,正穴如真,吉中帶貴之象。隻是在車裏看的有些不近眼,這次是我第一次接觸風水地勢,而且又碰到一處“好地”真想下去看個清楚。可現在又要一起去給小關他爺爺上墳,心想,一會回來的路上我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在這個城鎮擴建的日新月異的時代裏,這種穴位很難遇到了。
回來的路上我依然惦記這處陰宅的位置,到了地方我拉著胖子下了車,讓小關父子倆先回家,不用管我倆,一會我們溜達的回去就行。胖子不滿道:‘我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到了?這地方有什麼好看的,要風情沒風景,要人情沒人請的。’我說道:‘這種地方是不講究什麼自然景觀與風景的,和我過去看看,等你百年後我也給你找一處這種寶地。’胖子說:‘你快拉倒吧,我可不行那套,再說了現在都實行火化了,誰還土葬呢?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