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雨按照風水先生的步驟去做,拔下一根頭發從壺底穿進壺中,往壺裏在灌半壺清水。當晚張豐雨便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他和二奶所生的孩子被前妻的孩子活活用石頭砸開腦殼,母子倆把孩子腦袋裏的東西全都吃的一幹二淨。張豐雨被噩夢驚醒再也睡不著了,跑到客廳去看風水先生給的茶壺。這一看,頓時黃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中滲了出來。
茶幾上放的小茶壺,從壺底流出一灘水跡,這水跡的字樣正是“爸爸救我”四個大字。張豐雨心裏開始緊張起來,但這幾天看二奶也沒有什麼反常的狀態,應該克製住了前妻的怨咒,於是便把二奶從床上叫醒,叫她也來看看茶幾上水壺流出的水印,可當二奶來到茶幾時,茶幾上的水跡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給張豐雨嚇的魂不守體,莫非二奶有異樣,這是個征兆提示他?
連忙把話題和二奶岔開,一晚就這樣過去了。可過了幾天後發現自己和二奶所生的兒子失蹤了,報案後好多天也沒有任何消息,張豐雨開始想起那晚茶壺中流出的水跡,是不是孩子被前妻給害死了?
這些天張豐雨精神快崩潰了,每晚噩夢連連睡到後半夜怎麼也睡不著了,噩夢裏無非都是那前妻耷拉著眼皮,伸著舌頭的吊死鬼摸樣。這晚張豐雨又被噩夢驚醒了,去看看水壺有沒有什麼預兆。走到茶幾旁,茶幾上沒有任何水跡征兆,張豐雨感覺有點不對勁,檢查了下壺底,壺底的那根頭發依然插在小孔裏,心想是不是長時間沒換頭發的緣故,於是把壺底的那根頭發拔了出來。可剛拔完那根,從底孔裏又出來一根,張豐雨納悶又將它拔出,一根接一根反反複複,怎麼也拔不完,好像水壺裏全是頭發一樣,這可真邪了門了。
張豐雨直接把壺蓋打開,結果一看頓時嚇尿褲子了,這壺裏怪不得有這麼多頭發,原來小小的茶壺裏有數瓣被切碎的腦袋!皮肉連著頭發,看了讓人反胃,這他媽的是我孩子的腦袋啊!張豐雨這一嚎叫,把躺在床上的二奶吵醒了,二奶問出了什麼事。張豐雨雙手顫抖著捧著水壺給二奶看水壺裏兒子的碎腦,這時二奶看後仰頭哈哈大笑。張豐雨摸不到頭腦,孩子都被人切了鬧你還有心情笑?二奶停止大笑,把頭低了下來,這時她的摸樣居然變成了前妻!哭著對張豐雨說:‘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孩子麼?’
此時這一幕超乎張豐雨的心裏防線,一下子便昏了過去。然後慢慢清醒了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二奶滿臉焦急的在一旁照顧,看他醒了便問出什麼事了,張豐雨一看二奶還是二奶,莫非剛才自己做的是惡夢?剛才那場景好似逼真,就和真實發生過一樣,張豐雨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緩過勁,口幹舌燥要了一杯水,二奶遞給他一杯水,看也看看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再一回味,這茶什麼味兒?這麼腥?低頭一看這杯子裏那裏是茶,這明明就是血啊,此時二奶又變成前妻的摸樣,翻著白眼,吐著舌頭,哭喪著臉說:‘豐雨,你怎麼了?’
張豐雨迅速搖搖頭,是不是眼花了?還是又是惡夢?這腦袋一搖完再一看眼前的女人正是二奶在仰頭哈哈大笑,張豐雨使勁的揉著眼睛,此時二奶又變成了前妻那副吊死鬼的摸樣。這他媽的到底是人是鬼?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撒腿就跑出了家。
張豐雨現在別說是回家了,就連個家字都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