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裏想要找份工作倒是不難,但找份養家的工作難,沒學曆沒技術沒本事想找養家的工作那就更難。現在正值冬季又要馬上過年也沒有什麼合適的活可幹,我和胖子約好等明年春天出去一起打工,可眼下又不能閑呆的,於是兩人找了一家酒吧先幹起了服務生。服務生我以前就幹過,白天休息晚上上班,沒有合同,更沒有三險等等,說出來還有些不體麵,可如今哪顧及了那麼多,掙錢為道,隻能硬著頭皮來。
我和胖子所打工的這家酒吧不大,這種小酒吧在石家莊到處都有,算上我和胖子總共5個服務生,老板四十多歲,工資一月一結。在我們上班的第五天,那天是個星期一,我和胖子早早的就來到了酒吧。像每周一至周五,客人不怎麼多的時候,老板也就不來了,讓他的一個外甥女,叫陶敏媛的小姑娘幫忙收銀打理酒吧。這小姑娘性格挺好,與我和胖子也挺談的來。
還沒有到營業時間,酒吧裏也沒有客人。胖子七仰八叉的躺在酒吧裏的長條沙發上,對著收銀台的陶敏媛天南地北的亂侃‘要我說這人沒有誌氣可不行,就好比那長在花園裏的雜草,誰看你都不順眼,不能一輩子窩窩囊囊,咱們今天幹這“跑腿工”,那不絕是長久的事,咱們得把眼光往長遠的地方看,咱們她媽的得想,得去努力,咱們她媽的要當消費者!’
吧台的陶敏媛被胖子這一頓胡侃樂的茲茲笑。我對胖子太了解了,見到小姑娘就喜歡吹侃,我見慣不慣的也沒搭理他。這時酒吧來了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我看看表這才5點,這麼早就來喝酒了?
這人膀大腰粗挺著一個孕婦似的啤酒肚進了酒吧,一副“爆發富”的表現,愁眉苦臉悶悶不樂找了張桌子張嘴就要了一捆啤酒,便開始通通猛灌。
看這樣子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轉眼間兩瓶啤酒變成了空瓶子,這給胖子樂的,悄悄對吧台的陶敏媛說:‘原來有錢人也有煩惱啊。’由於周一到周四人客人很少,這些天基本都是早下班,此時到了12點了也沒有新來的客人,酒吧裏隻剩那個最早來的“暴發富戶”趴在桌子上,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不省人事,怎麼叫也叫不醒,可他不走我們這也沒法下班,我和胖子合力把他抬出酒吧,看他這樣估計自己都找不到北了,便問他家在哪,實在不行就隻能把他送回家。
這“暴發戶”好半天才勉勉強強說出家庭地址,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我們。當回好人幹脆把他送回家拉到了,胖子開著他的車先把老板的外甥女陶敏媛先送回家,然後我倆便送他回家,胖子在前開車,我在後座扶著醺醺大醉的暴發戶,誰知這廝突然嘔吐,吐了我一褲子穢物。當時心裏別提有多鬱悶,我抽了幾張衛生紙便擦拭著身上的穢物,搖開車窗扔衛生紙時,這暴發戶一下子被涼風激醒了,問我們是誰,要帶他去哪。
胖子扭過來頭說,送他回家,這暴發戶一聽,渾身一個激靈,接著發了瘋似的掙脫開我,一把勒住駕駛座的胖子的脖子。
這一舉動來得突然,我和胖子誰都沒想到他會這樣的反應,此時胖子已被狠狠的勒住脖子滿臉盡顯痛苦的表情,雙手已撒開方向盤想要掙脫開束縛,我急忙上手去製止暴發戶,把他按在車底,胖子踩了刹車,不停的猛烈咳嗽。幸虧是半夜車少,要換做白天非得出車禍不可。胖子好一會才緩過勁,回頭大罵暴發戶,暴發戶也恢複了平靜,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眼裏全是恐懼,哆哆嗦嗦的說:‘別…千萬別送我回家…我…我老婆不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