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裏除了齊軒不舒服的咕噥聲之外一片寂靜,拾初愣愣地望著景梵好似患了失語症一般,久久才回過神把景梵抱進懷裏,呼吸著景梵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急促的心跳慢慢趨於平緩,“我還以為……”拾初隻說了一半就不由分說地吻住了景梵。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景梵願意給他絕對的安慰,手臂攬上他有些清瘦的脊背,景梵耐心地回應他的吻,不知道到底是誰先開始的,等他們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在小沙發上相擁著滾作一團,彼此的衣物都有些淩亂。

景梵輕咳一聲拽上去滑下小半個肩膀的睡衣,坐直了身子,拾初也頗為尷尬,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在剛才的親熱中起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他既尷尬又羞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上次景梵醉酒的時候,他就曾對她動過這種邪念,畢竟還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拾初慌亂地遮掩住自己起了反應的地方,含糊不清地跟景梵說了句什麼就半彎著身子快步進了浴室。

景梵怔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這種事情對於他們兩人講都是第一次,再加上拾初的反應並沒有直接讓景梵感受到,所以直到大半個小時後拾初帶著一身寒氣從浴室出來,景梵還坐在遠處等著拾初出來。

拾初尷尬得要死,本想直接回房間的卻不想景梵還等在那裏,帥氣的臉糾結的有些猙獰,他咬咬牙,重新坐回了景梵身邊,隻是這次有意無意地離她遠了一些。

景梵以為拾初是麵子薄,沒再提起剛才的事情,隻是說起最早的話題,“我跟齊軒隻是關係要好的異性朋友,平時走得近了點,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今天也隻是他心裏麵難受喝多了酒,就在咱這裏借住一晚上,等明天他一醒我就把他趕走,不過我會先介紹你給他,你還沒見過我的朋友的吧拾初?”

沒說出在電話裏聽到的關於分手的事,拾初輕笑點點頭,“嗯,好。”

隻是有些話心裏沒說出來,卻不代表沒有梗在心裏,這短短的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但拾初還是相信,景梵說也愛他那就一定也是愛的,壓下滿腹心事,拾初沒再說話。

第二天齊軒捧著重得跟塊鐵似的腦袋渾身不舒服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時,入目的便是一個坐在單人沙發上撐著額頭安詳地閉目養神的年輕男孩,他有點反應不過來,話說,這人是誰?眯著眼看了圈周圍的環境,好像是景梵在學校外麵的家沒錯啊,雖然他來的次數不多但是印象倒是挺深,隻是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男孩又是誰?

齊軒摸著下巴湊近去打量,一個不提防拾初冷不丁地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鎖定在齊軒臉上,齊軒很沒出息地給嚇了一跳,他幹笑著撓撓頭,“哎,你醒了啊,夥計問下,這裏……”他看了看四周,“這裏是景梵家吧?”

“嗯。”相對於齊軒的熱情,拾初的反應有些冷淡,隻發出了一個音節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