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道:“原也無事,隻來尋你耍耍,見在看來你卻脫身不得。不過大哥滅了邪道一元嬰老祖,來此領賞。”
林鏡千苦笑瞅著太乙,其在豐都城中便見識過太乙超凡手段,道:“原是如此,不知滅了何宗老祖?”
太乙淡淡說道:“化靈宗陰魁。”
林鏡千苦歎一聲,道:“大哥真是深藏不露,我不如也。”
八戒道:“休要故作沉深,憑你那皮囊,我與大哥羨慕不已,卻又何時感慨過?”
林鏡千沒好氣地瞅了一眼八戒,道:“且隨我來。”
在林鏡千帶領之下,太乙、八戒進得飄渺山,來到飄零峰一洞府外。
洞府外一童子,見林鏡千進來,乃上前施禮,問道:“長老何來?”
林鏡千道:“一介散修滅了邪道一位元嬰老祖,特來我天劍宗領取賞賜。”
童子訝然說道:“原是為激賞令而來,且在此稍待,容我回稟老祖一聲。”說罷,乃轉入洞府之內。
有間,那童子乃轉出,說道:“老祖見在洞中相候,長老請進-”
林鏡千帶著太乙、八戒二人進入洞府內,洞府內布置頗是簡約,未見雕玉包金,隻是石木相錯,看來此間主人亦是苦修之士。
走行有間,來到一處明堂,隻見一老者盤膝坐在堂上。
林鏡千立即上前拜道:“弟子林鏡千拜見太上長老。”
那老者緩緩睜開雙眼,打量林鏡千一掃,而後又一掃太乙、八戒二人,問道:“聽說有散修滅了邪道一元嬰老祖,不知是何人所為?”
太乙上前深施一禮,道:“散修太乙,因機緣巧合,得到化靈宗陰魁老兒的元嬰,又聽聞貴宗發下激賞令,是以厚顏前來領取賞賜。”
老者聞言露出動容之色,即而又頗是古怪地打量太乙數眼,淡淡問道:“散修?莫不是水月宗太乙長老?”
太乙麵皮一僵,知曉瞞不住,道:“隻為遊曆方便之故,是以自稱散修,晚輩實為水月宗長老。”
林鏡千、八戒各自打量一眼太乙,卻都不言語。
老者道:“天劍宗與水月宗雖隔著十萬大山,然兩宗設有傳送陣,彼此消息不曾斷絕,故你之事跡雖在山北少有人知,然老夫又豈能不知?”嘿嘿一笑,又道:“山南結丹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且將陰魁老兒的元嬰拿將出來,容老夫辨識一二。”
太乙也不猶豫,當即由納物袋中取出一玉盒,將之打開,其內正躺一數寸童嬰,正是陰魁之元嬰,不過了無氣息,生機已絕。
老者伸出一指,往玉盒內童嬰點去,一觸而收,即而哈哈一笑,道:“陰魁老兒一世奸雄,不料卻死於你手,甚好甚好。不知小友欲領何賞賜。”
陰魁元嬰對自己還有用處,太乙將玉盒蓋上,收回納物袋中,說道:“不瞞前輩,晚輩仙根品級頗差,此身結嬰無望,知激賞令中有升仙丹,願求之。”
老者道:“升仙丹?嘿嘿,這有何難,隻是升仙丹卻非我天劍宗所有,小友稍待。”說罷,取出一傳音符,一番手腳之後,將之拋出。
半刻左右,一道身影進得洞府中來,其身未至,其聲已臨,叫道:“天津子仙友所言可是為真,化靈宗陰魁老兒果然被滅殺矣?”
一頂著金冠,著華衣中年男子走將進來,進入明堂雙目一掃太乙、八戒二人,不禁輕哦一聲,道:“卻是你二人,如何在此?”
此洞府中布有隔斷神念的煉陣,以是來者不知太乙三人在洞府中。
太乙、八戒亦打量中年男子,聽其所言,心中一陣莫明。
林鏡千此時乃道:“這位便是豐都鬼帝,我三人還曾參加過其招婿大會。”
太乙、八戒這才恍然,不過太乙想到自己與鬼帝之女的嫌隙,心中暗自提防。
老者一指太乙,道:“正是這位仙友滅殺了陰魁老兒,其元嬰我亦驗看無誤,隻是這位仙友欲求仙友所珍藏升仙丹。”
豐都鬼帝拿眼反複打量太乙,讚歎道:“仙友僅是結丹後期五層的修為,竟能滅殺元嬰老祖,佩服佩服。”
太乙忙道:“僥幸而已,望前輩成全。”
豐都鬼帝道:“既然天津仙友已確認無誤,必是不錯。”
右手抬起,往中指一戒吹了一口真氣,一玉瓶由金戒中飛出,由玉瓶中倒出一粒靈丹,豐都鬼帝道:“小友可要思量清楚,升仙丹雖然能提升小友仙根品級,然而對於壽元增進、修為提升並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