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不由關切地問道:“宗門難道未曾將增進壽元的靈丹送予師兄服用?”
清康道:“如何能不服用?便是服用之後才有這般壽元,不然怕早與師弟陰陽兩隔。”又道:“且休說其他,快入洞府中一坐。”
太乙道:“不用,師弟此來乃是為元化師兄殞落之事而來,聽聞師兄曾往山北探查,不知可有線索?”
清康聞言,麵有難色,半晌乃道:“此事我已稟過宗門太上長老,隻是太上長老以為此事關乎重大,對師兄下了禁口令,是以恕師兄不能說予師弟知曉。”
太乙眉頭一皺,道:“師弟不敢使師兄為難,隻求師兄念在同門之情,隻說元化師兄殞落與何人有幹係便可,其餘之事,師弟自去探查。”
見清康麵皮依舊露有難色,太乙乃一拍腰間納物袋,取出一玉盒,遞予清康,道:“師兄且看盒中之物,若不合意,師弟轉身便走,絕不為難師兄。”
清康一愣,接過玉盒,緩緩打開一看,盒中一股強大氣息湧將出來。清康立即合上玉盒,麵皮古怪地瞅向太乙。
太乙隻淡淡說道:“師兄困在結丹後期五層久矣,師弟偶然在海外得到兩枚天元聖果,自服用一枚,見今尚留此一枚,便送予師兄。”
聽得天元聖果之名,清康麵露一陣狂喜之色,即而又是一黯,說道:“此果雖好,然師兄仙根隻是四品,結嬰卻是難矣”說著又似想到甚麼,麵皮露出喜色,隻片刻又搖頭不已。
見清康如此患得患失,太乙心中一陣苦笑,道:“師兄,天元聖果乃天下奇珍,師兄便是無用,留予後輩也是一場機緣。”
清康聞言,又思量片刻,眼中漸漸露出毅然之色,長歎一聲,道:“元化師弟及其仙侶殞落之事,多半與山北禦屍宗有所幹係。此宗最擅煉屍、禦屍,喜以修仙者屍身煉成屍魔禦敵,此宗號稱升州邪道第一宗,行事最是霸道,師弟千萬小心。”
聽得禦屍宗之名,不由得使太乙想起當年在海外陰羅森林中與屍魔大戰,眉頭為之一皺。
清康又道:“元化及其仙侶之事雖與禦屍宗有所幹係,然終究無所憑證,是以宗門也不好出麵。”說罷,又是一歎。
太乙道:“師弟知曉矣。卻不知下次瑤池盛會何是舉行?”
清康聞言,一陣苦笑,道:“本來上次瑤池盛會,宗門便欲舉薦師弟與另二宗爭奪名額,不過因師弟與千機宗太上長老度淳有嫌隙而遠遁之,故而隻得做罷。下次瑤池盛會將在十年之後舉行,我山南三宗結丹期弟子還將爭奪一個前往參加瑤池盛會的名額,定在瑤池盛會前一年進行爭奪大會。”
太乙亦是苦笑不已,乃問道:“卻不知度淳老兒可來我水月宗相鬧。”
清康道:“倒未曾聽聞,隻是千機宗那位太上大長老倒曾來過我水月宗一趟,之後便再無音訊。”又皺眉問道:“聽聞師弟與度淳前輩鬧得頗是不堪,當初師兄便不應讓師弟獨自一人留在千機宗坊市中,結果鬧出許多事來,誤了瑤池盛會。”
太乙沉思半晌,其自不信度淳老兒能善罷甘休,隻是其不來找晦氣,自己也不願主動招惹。
思量有間,太乙道:“既然瑤池盛會名額爭奪大會將在九年之後舉行,趁此時機,師弟便往山北一趟,設法找尋元化師兄殞落始末。再者,久聞山北之名,見今倒不妨前往遊曆一番。”
清康笑道:“隻要師弟不招惹元嬰老怪,想來無礙。不過禦屍宗畢竟乃是升州邪道第一宗,師弟行事須是謹慎。”
太乙點頭應道:“師弟省得。”
接著清康使太乙入其洞府,二人又相聊半個時辰之後,太乙乃告辭離去。
來到宗門傳送殿,於羊迎上前來。
太乙問道:“可能傳送至山北?”
於羊立即說道:“可。”
太乙又問道:“我尚未傳送到過山北,卻不知將會被傳送至何處?”
於羊恭敬地說道:“稟長老,此傳送陣乃是山北天劍宗與我山南三宗勾通之用。”
太乙聞言,乃釋然,道:“我須立即傳送往山北天劍宗。”
於羊自無意見,不過因太乙非是太上長老,以慣例須收取靈石,以作傳送消耗之用。
太乙自無不可,交付足夠靈石之後,人便站在傳送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