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智能忽然說道:“我倒是知曉鯤鵬一族的下落,仙友若願意,我可帶你前去。”兩頭陀一聽,暗叫不妙。
果然,太乙聽得智能言語,喜道:“卻是最好。”即而麵皮一沉,道:“隻是仙友若是相欺,便休怪我翻臉無情。”
智能冷道:“信與不信全然在你,隻是我亦不平白相告鯤鵬一族所在,你須與我一同前往海底深淵。”
太乙眉頭一皺,自尋思:海底深淵?也罷,當初之仇怨也當有一了斷。
一番思量之後,太乙道:“我便與你去一趟海底深淵,正好亦有恩怨須做一了斷。”
聽得太乙言語,倆頭陀麵皮難看,其二者本就欺智能乃是散修,又修為大降,聽得其近日偶得煉製法寶的秘寶金罡沙,便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一番手腳之後,終於在此將其圍困住,不想卻被太乙撞破,不禁又氣又惱。
一頭陀道:“仙友三思,慧心師兄因這廝見死不救而殞落,仙友與之勾通交流,可有背叛青蓮寺之嫌。”
太乙心念一轉,見今可不是息事寧人之時,於是麵皮一冷,道:“今番前往青蓮寺乃為履行與慧心仙友的承諾,以免留下心境縫隙,於渡劫不利。然我畢竟未在貴寺留下血誓,兩位仙友就此罷手,皆大歡喜。若有不從,看在慧心仙友麵皮,雖不至於滅殺兩位,然一番皮肉之苦卻是難免。”說罷,將身上氣息放出,向倆頭陀壓過去。
太乙以神念探過倆頭陀的修為,憑自己見今結丹後期四層的修為,便是不運轉劍罡絕殺陣,將之滅殺,易如反掌。
太乙將身上氣息放出,倆頭陀俱是麵如死灰,半晌說不出話來。
智能冷笑道:“青蓮寺果真全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可笑、可歎。”
倆頭陀本是麵如死灰,聽得智能言語,又是一陣臊紅,使得紅裏透灰,灰中點紅,頗是怪異。
一頭陀心有不甘地說道:“太乙仙友何必如此,隻須將這廝拿下,一番搜魂煉魄之後,便就全數知曉,又何必往海底深淵一行,難道仙友便不怕這廝使詐,故意陷害之。”
見太乙拿眼瞅著,智能冷道:“仙友若果真是如此無恥之徒,便就來戰。我雖必死,然臨死之前必自爆內丹,玉石俱焚。”
太乙哈哈一笑,道:“仙友誤會,我雖非良善之輩,然而卻不屑殺人奪寶。凡事盡人事,而聽天命,緣起而行,緣盡便止,不喜強求。”轉而對倆頭陀道:“兩位仙友且聽之,勞煩兩位仙友回寺中相告,待我尋得鯤鵬一族,了卻前塵舊事,便去寺中任客卿長老”
倆頭陀麵麵相覷,隻因太乙修為明顯要高於自己,若與之相鬥,必然無以勝之,隻自取其辱。
智能冷笑一聲,駕起遁光便走,太乙緊隨而去。
見二人遠去,一頭陀冷哼一聲,歎道:“一番精心設計,卻功虧一簣,惜哉惜哉。”
另一頭陀道:“師兄莫惱,其不過結丹後期四層的修為,我家老祖乃是元嬰老祖,異日他來我青蓮寺任客卿長老,請我家老祖尋一由頭對其責難之,便可報我等今日之恨。”
一頭陀卻搖頭說道:“不妥不妥,其果真成為我青蓮寺客卿長老,受血誓所限,彼此不可相害之,且使老祖做此等之事,必為其餘各修仙宗門及世家恥笑,此事就且作罷。”
另一頭陀假意應承下來,心裏卻萬般不願,直欲尋一良機,得報今日之仇。
海淵島方圓數千裏,由人、妖兩族共管經營,海淵島一分為二,西島由人族掌管,東島由妖族掌管。
海淵島以西又被稱為內海,海淵島以東便被稱為外海,人族多在內海活動,鮮有到外海走動。
西島傳送殿內一道光芒閃起,即而二道人影走將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太乙、智能二人。
離開傳送殿,太乙問道:“仙友,我二人何時動身前往海底深淵?”
智能依舊為女兒身,白衣勝雪,長發披肩,堪為一代佳人。若不是知曉智能修煉秘法之前為一光頭禿驢,定然為之傾心。
智能淡淡說道:“海底深淵之行尚須時日,趁此時機我須在海淵島坊市購些寶物,仙友亦可在坊市中走動,或能有所收獲。”
顯然智能不欲與自己同行,太乙便問道:“須時多久?”
智能道:“三五日足矣。”
太乙道:“如此我便在坊市客棧住下,待你完事之後,可來相尋。”
智能一口應下,便與太乙分道揚鑣,各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