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二樓一席靠窗處坐著一對男女,男美女俊,甚是相配。此二人不是別人,男子乃是太甲族人之後朱雲,女子卻是姬遙,衣那件五彩霞衣。
倆人自在千機閣中相識,竟互生好感,而後彼此多番來往,竟是情投義合,皆有相見恨晚之感。
朱雲道:“幸好提前在此定下桌席,不然要叫仙子失望。”
姬遙掃視左右,皺眉說道:“仙道大會都已結束,坊市如何還這般熱鬧?”
朱雲嗬嗬笑道:“且再過兩日,坊市便會恢複往昔,仙子且忍耐一二。”
姬遙說道:“當初可有言在先,待仙道大會結束便教我傀儡煉製之術,不可食言自肥。”
朱雲道:“不能不能,隻待將師叔祖那兩具傀儡煉製成,便教你傀儡煉製之術。”說起師叔祖,朱雲顯然異常興奮,據說其僅是結丹後期的修為,竟能硬抗千機宗太上長老。
旋即,朱雲一歎道:“若有朝一日,我亦能有師叔祖那般手段,便死亦無悔矣。”
姬遙說道:“這有何難,有我相助,結丹易如反掌,至於結嬰亦非不能辦到。”對於姬遙之言,朱雲隻是淡淡一笑了之。
是時,一人走將過來,輕聲說道:“賢侄與仙子在說何事?”來者身披隔念袍,又以袍帽蓋住麵皮,一時竟不知何許人。
那人將袍帽撩起少許,使得朱雲、姬遙得以看得真切。
朱雲大喜,忙起身長施一禮,道:“師叔祖?”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太乙。
仙道大會結束之後,因惦記以養魂木煉製的傀儡,太乙使宗門其他長老先行返回,其則獨自一人來到坊市。
太乙忙道:“且住。賢侄當知我與千機宗太上長老不睦,吃其知曉你我關係,怕將予你不利,故賢侄當自謹慎,不可使人知曉你我之事。”說罷,拿眼打量姬遙,皺眉說道:“仙子可須保密,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姬遙點點頭,道:“自是應當,隻是便吃千機宗那太上長老知曉又如何?有我在旁護持,無人能傷其半分。”
太乙深覺得姬遙此女大有來曆,然觀其麵皮,直似一純真少女,不似奸惡之徒,再則修仙之路坎坷無比,朱雲雖是太甲之後,然而太乙卻不打算對其份外嗬護。修仙之路,終須自己腳踏實地,步步前行。
太乙問道:“那兩具傀儡賢侄煉得如何?”
朱雲道:“初有不順,見今無礙,再過月餘便可煉成。”
太乙略一思量,便道:“如此改日再來尋你,你二人好自為之。”說罷,乃轉身離去。
離了端雲酒樓,太乙乃長舒一口氣,長年閉關苦修,又其性子喜靜不喜鬧,是才在酒樓之中,甚感不適。
既然兩具傀儡還須月餘,太乙便決定在坊市客棧中住下,免得回到水月宗之後再次趕來浪費時日。
來到客棧,見店主人正在櫃上,其修為乃是煉氣後期五層。
太乙上前問道:“主人家,不知貴店可還有空房?”
店主人見太乙穿著隔念袍,坊市中多有修仙者喜好穿著此袍,其久在坊市如何能不知曉,乃道:“敢問前輩欲長住亦或短住?”
太乙輕哦一聲,問道:“有甚差別?”
店主人道:“前輩若是長住,本店尚有一間上房。若是短住,隻因仙道大會,多有前輩受傷在店中租下房間養傷,是以並無空房。”
太乙問道:“何為長住,何為短住?”
店主人道:“一二月為短住,三月為長住。”
太乙眉頭一皺,甚是不喜,正要發作,即而卻想起千機宗那太上長老,那廝想必不能善罷甘休,且在仙道大會期間,太乙明顯感到自己被人窺探、監視,不如趁此良機在客棧住上三月,服用、煉化廣成子所贈那十粒玉津丹,如能將修為提升兩個小境界,卻是最好,便是隻是提升一個小境界,度淳其人便不足為懼。
思量再三,太乙便租下客棧中僅剩一間上房。
店主人使一火家引太乙來到樓上二樓一房間。進入房間,內布有一煉陣,可作隔絕神念及預警之用。
太乙思量片刻,一拍腰間靈獸袋,將六耳放將出來,使其在房中守衛。
又,太乙吐出千機府,念動咒言,進入其內。
千機府內傀儡兄弟如往常一般忙碌著,不是培育靈藥,便是煉製靈丹。與傀儡兄弟一番言語之後,太乙進入聚仙陣內。傀儡兄弟自在千機府內用事,甚是盡心,太乙對其頗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