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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兒咬了咬嘴唇,說道:小肖,雖然平時我們沒有多少交情,但秦隊長的為人你是清楚的,對了,前段時間你不是說你的鋼筆丟了嗎,秦隊長一直記在心上,上周遇見我,還特意囑咐我給你帶隻鋼筆過來呢。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隻派克筆,塞進小肖手裏,這支派克筆是金玲兒中學時父親送給他的禮物,跟了她十多年,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使用。

推開木板門,金玲兒看到秦儒文平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入秋時節,天已有幾分寒意,他的門窗緊閉,看進去屋內光線暗淡,空氣混濁,床上隻墊了一張草席,金玲兒心裏泛酸。聽到聲音,秦儒文一動不動,在灰暗而閉塞的空間裏,他的目光盯著天花板,看上去那麼軟弱,那麼無助。

儒文。金玲兒輕輕喚了一聲,聽到金玲兒的聲音,秦儒文坐起來,目光在金玲兒臉上疑惑地尋找著,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金玲兒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一塊淤青和血跡,上麵還沾著紅泥牆的粉末,知道他委屈,卻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倆人就這樣對坐著,心裏卻是幾年來的回憶波翻浪湧。

過去的已經過去,明天的路還得咬著牙走。

儒文。金玲兒伸出手去握住秦儒文的手,用手指輕輕摸著那些細小的傷口,最後,將他的手心貼在臉上,她說:我累了,想找個地方停下來,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