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大為驚異,讚道:“墨鬥公子明察秋毫,深黯書法精髓,造詣不淺,真乃神童!鍾某十分佩服。”
劉禪道:“鍾大人乃不世出之書法大家。隸書書法鳥跡之變,乃惟左隸,彼煩文,從此簡易。煥若星辰,鬱勞雲市。筆法及間架有十二意:平、直、均、密、鋒、力、輕、決、補、損、巧、稱。博取其長,兼善各體,尤精於隸、楷。點畫之間,多有異趣,結構樸茂,出乎自然,開創了由隸入楷的新貌。”
鍾繇一臉詫異,有點目瞪口呆,半晌才站起來,對劉禪拱手道:“墨公子小小年紀,便有此見地,造詣之深,鍾某也有所不及,甘拜下風啊。”
他轉向徐庶道:“元直兄,此子確實超凡脫俗,不世奇英!假以時日,絕非池日之物,必龍騰四海,光風霽月,華彩耀日!依吾之見,此子賦稟之高,不下於昔日神童曹衝倉舒、周不疑!”
“鍾大人對之讚謄,鬥實不敢領受,吾不過是班門弄斧,粗知皮毛而已。”劉禪不敢托大,趕緊稽首謙虛假意應付道,心中卻是想著另外一事。
“曹倉舒乃天下第一神童,八歲稱象,山雞對鏡起舞,暗助庫吏,無人不知,家喻戶曉,譽滿天下!隻可惜天妒英才,可惜可惜!”劉禪歎道,“這周不疑,何許人也?”
鍾繇自知失言,欲語又止,麵帶窘色,低聲道:“聽說倉舒公子並非故去,而是突染重病後失蹤。丞相數年來派了無數人四處查找,卻是杳無音信,不知所蹤。這周不疑字文直,長安人。乃朝廷尚書劉先之外甥,少有異才,聰明敏達,通曉古今達於世事,十七歲時就著有文論四首。昔日曹公攻柳城不下,圖畫形勢,問計策,周不疑進十計,攻城即下也。與倉舒並駕齊驅,互為好友,並稱北國雙璧。”
“這個周不疑如此厲害,當真是個天才人物!“劉禪揖手由衷讚道,心裏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暗暗記下周不疑的名號,日後定要會會此神童。。
“鍾大人,如今周不疑人在何處?吾正想會一會他。”劉禪急問道。
冷不防聽到了徐庶在旁邊幹咳了數聲,劉禪抬頭觀看,卻見徐庶不斷對他使眼色,鍾繇麵帶尷尬,望了張既一眼。
劉禪看出必有門道,頓時警覺起來,運目掃視了一圈,發現張既眼神冷咧,凶光一閃而過,知道其中頗有端倪,於是頭腦急轉,打著哈哈道:“多謝鍾大人賜教!小子剛才唐突,聽聞這周不疑頗有過人之處,便有了爭雄之心。他少有盛名,必定是別有用心之人為了提高其名聲,便有意攀上倉舒公子,以訛傳訛。如今他名不經傳,定已淪為庸才,泯然眾人矣,果然名不副實。”
“各位請用茶!”鍾繇麵帶苦笑,欲言又止,端起茶杯掩飾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