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吾言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掉進一個無底深淵,而突然這時候王鬱向她拋出了一個鎖鏈,她隻能本能的順著鎖鏈往上爬,也顧不了這條鎖鏈到底通向哪裏。
1.文吾言猶猶豫豫,搖擺不定之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是一個她猜不到卻又萬分熟悉的聲音。
“小文,你最近怎麼樣。”電話那頭的王鬱問道。
文吾言今天的心情像是坐著過山車,此一刻徒升,彼一刻陡降。好不容易回家前,自己的心情開始平穩過渡,王鬱的一個電話,又把她的心緒推到了最高點。文吾言此時像是坐過山車昏了頭,不知道是喜是悲,是好是壞,念不起過去又看不見未來。隻能吃力地應付著。
“我還好。”
“我想你了,想請你吃頓飯。”電話那頭的王鬱態度即殷勤又謙卑。
文吾言心裏打了一個冷戰,心理卻突泛漣漪。自從和王鬱分手之後,她心裏的百般委屈就無處訴說。她知道王鬱的心中並無她,從一開始見麵,王鬱就隻是想找個女子結婚,草草了事,從而不辜負父母所盼,也能迎合眾人,才選擇了看著性格溫順,毫無心機的文吾言。文吾言和王鬱分手後,王鬱也一走了之,對自己之前的言行全無悔改之意,也不願意低頭屈服向文吾言道個不是。文吾言已經心如死灰,在加上自己之後的各種經曆,文吾言其實對王鬱心中早生埋怨,不過文吾言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在杳無音信後又突然的出現。
“你怎麼了?”文吾言有點不解。
“沒怎樣。我覺得我們應該還算是朋友吧,請朋友吃頓飯而已。”
“朋友?”文吾言聽著朋友兩個字,心中泛起了嘀咕。她想兩個分手的人還可以做朋友?抑或是朋友隻是一個見麵的托詞。
聽著電話裏的王鬱的聲音,文吾言是在不知道找什麼理由推脫。他對王鬱有怨言,但卻並不是恨之入骨,她雖然知道王鬱並不愛他,但是王鬱確實在沒有做過嚴重傷害過自己的事情。加之文吾言也許久沒見王鬱,好奇心自然是有。文吾言並沒有贅言,隻好簡單地應允了一句。
文吾言掛掉電話,在被窩裏,碾轉反側,徹夜難免。和王鬱的點滴不斷地在她身上纏繞起來,最後變成一個巨大而笨重的蠶繭。她回想著他們相識的場景,生活的片段和最後分手的原因,一切若即若離,忽近忽遠。她恍恍惚惚地昏睡了過去,竟然忘記了給趙洋回複報平安的短信。
2.文吾言如約感到了與王鬱相約的飯店,王鬱早就在桌前等待。
“你最近怎麼樣?”王鬱問。
“還好。”文吾言回答道,眼中卻略過一絲遊離。
“真的好?”王鬱乘勝追擊。
文吾言突然意識到曾經那個焦躁狂妄的王鬱竟然敏感地窺探出了她心裏的一二。
文吾言微笑著點點頭,其實她知道她其實一點都不好,隻能為了挽回麵子,強顏歡笑而已。
“有沒有談新的男朋友?”王鬱問得很突然,像是早有準備。
文吾言一下有點慌神,不知是實話實說,還是不置可否。慌了神般地對著王鬱咿咿呀呀起來。
“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肯定沒找。你和我分手後估計也不太好找。”王鬱沒偽裝多久,就又恢複了自己快人快語的特點,道破了文吾言的天機。
王鬱說文吾言“不太好找”對象這句話雖說是實話,但是卻和他們第一次見麵一樣,這些無意的實話總是能刺痛文吾言。文吾言意識到,王鬱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不經挑揀,話中帶刺,逞一時之快。
文吾言剛想頂回去,突然王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看著文吾言說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沒有太多的關心你,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文吾言剛想插嘴,可是還沒來得及動口,王鬱就打開了盒子。裏麵是竟然是一隻小小的鑽戒。
在酒店燈光的照射下,那顆鑽戒折射出金屬板璀璨而絢爛的光芒,文吾言感覺自己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你。。。。你。”文吾言嚇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她想,難不成王鬱是要像她求婚了麼,可這也太突然了。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王鬱用木棍朝後腦勺猛然一擊,然後地底酣睡,做了一個黃粱美夢。不過到底是美夢還是噩夢現在判定還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