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勤,提著盾牌走到前麵去,記得,不要把盾牌擋住自己視線。”瞿宏逸直接踩著駕駛座背部靠椅爬到了車頂上,低下頭來對著方力勤說到。
李凡警覺的看著四周,握弓的手並不顫抖,但是一根箭卻放在弦上,冷靜的等待著敵人的出現。
他是斥候,偵察者,防備敵人的襲擊,在一個軍事化的團隊之中,沒有斥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一件事情。
漢代的斥候,明朝的夜不收,中國人從未放棄過對情報的重視。
李凡想到這裏抿嘴微微一笑,隨即再次戒備起來,半蹲在車頂上弓弦微放,這種姿勢是他在看古典書籍的時候學來的,不但能夠迅速地發現敵人,在遭受敵人攻擊的時候敵人的攻擊麵也是非常狹窄的。
簡直就好像威風凜凜的弓箭手一般,不知道為何古典情懷泛濫的李凡差一點點又笑出聲來。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板起了臉的李凡越發認真的開始準備起戒備來。
說到底,瞿宏逸和李凡這兩個家夥都是一類人。
他們喜歡古典,曆史,推演,經濟,政治,他們喜歡強壯,鍛煉,武術,養身,他們喜歡修心,修性,修行,他們是嚴格刻板的天才,但是性格的不同導致兩人走的路也不太一樣。
更加驕傲的李凡並沒有瞿宏逸的親和能力和外交能力,到現在為止他甚至沒有和那群女生多說一句話,對方力勤的興趣更多在於方力勤的“變異”,但如果方力勤沒有變異的話,這種普通人他是不會看多一眼的。
這就是區別。
瞿宏逸能用包容而引導的心去平等對待每一個不如他的人,而李凡的理念則是既然無法追上自己的思路,那麼就不要想要自己給出解釋,乖乖地聽從自己的命令就夠了。
說到底李凡的驕傲也就隻有瞿宏逸能懂了。
所以李凡大概這輩子就瞿宏逸一個朋友了吧。
瞿宏逸看著李凡的樣子輕輕一笑,隻是這輩子隻有一個懂自己的人就夠了,真的不需要再多。
方力勤甕聲甕氣的答了一聲,從車上走下來,那隻名為嘯天犬的哈士奇也跟著跳了下來,隨後是兩個女孩走了下來。
瞿宏逸拍了拍李凡示意他下去,自己則開始肩負起斥候的責任來。
和李凡比起來,瞿宏逸顯得更加稱職一些,他直直的站立著,眼睛瞟過的地方全都是死角,盲點和製高點。
但是這裏作為羊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什麼人都沒有。
隨著指揮所一起撤離了嗎?!
瞿宏逸心中想到,李凡在下麵抓著嘯天的脖子那塊皮,對著瞿宏逸做了個手勢。
嘯天沒有不安,焦慮等任何情況,也就是說暫時安全。
瞿宏逸從車上跳了下來。
李凡死抓著嘯天脖子後麵那塊皮並不放手,本來獵犬應該是帶著項圈的,一旦主人招呼或者將項圈拿下就代表著它們需要狂奔的時候到了,但嘯天並沒有項圈,也沒有經受過獵犬的嚴格訓練,李凡隻能夠憑借著本能抓著它的後領,不讓它有妄動。
這個政府大院氣氛太詭異,就算嘯天以前有著良好的安靜性格,但是這時候李凡也不敢讓它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