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心湖默默地,接受著無情的命運,對她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摧殘。
#######################################
夜晚,降臨。
睡得死沉的心湖,突然被身旁的人捅醒。
她的唇剛動了動,就馬上被花青柔軟的手指捂住。
“別動,別出聲,有人!”他很小聲地說道。
心湖一怔,難道碰上半夜打劫的?
她側耳屏息聆聽,果然聽到有人在弄門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那細碎的聲音聽著格外滲人。
都怪這賤人為了省錢,住這麼爛的地方,治安這麼不好!心湖心裏不由暗自埋怨。
“怎麼辦?”她小聲問道。
“聽呼吸吐納是高手,而且人數不少,沒想到那人那麼厲害,竟然已經尋到了這裏。”花青分析道。
“那人?”
“快起來,我們快走!”花青一把拽起她,咻地飛向窗戶,欲破窗而出。
而恰在此時,幾個黑影衝了進來,兩方碰了個正著。
“你……你武功怎樣?”
看著黑衣人來者不善,心湖弱弱地問了句。
“你最好祈禱我們不要被抓到。”
花青一邊說,一邊拽著心湖的胳膊從窗戶跳下。
在茫茫夜色中,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房頂上上躥下跳,身後被無數黑衣人瘋狂追捕,這真不是什麼好體驗。
心湖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逃過一劫,她一定手刃花青這個混蛋。
自從碰上他以後,她就沒舒服過一天,難道這個人是上天派來的特地來克她一克的命中衰神嗎?
嘣地一聲,一個沒留神,心湖踩碎了一塊瓦片。
就像瞬間連鎖反應一般,原本完整的屋頂,嘩啦一下破了個大洞,她跟花青哐地一起墜落了下去。
眼見著反應不急,兩人要落在地上摔個稀巴爛。
瞬間,幾個黑衣人撲到地上,形成人肉墊,將他們接了個正著。
“哎呦!”心湖痛呼一聲。
饒是有肉墊,她的五髒六腑仍然被作用力弄得陡然一震,半天沒緩過勁來。
很快,她跟花青就被這群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給製服了。
看來,這個花青武功也不過爾爾,跟她一樣,輕功很好而已。
而這些黑衣人,從剛剛救他們的舉動來看,看來也不是要取他們的命。
心湖揉著酸痛的腰,剛剛跑的過程中閃到腰了,這麼又摔一下子,她隻覺得筋骨錯位,痛得她齜牙咧嘴。
他們摔在一個廢棄已久的屋子裏,所以瓦片脆弱一踩就崩盤。
現在,唯一的光亮就來自頭頂上方那個大洞。銀色的月光灑下來,照明度實在有限。
“唐心湖。”
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低沉磁性,隱隱透出的氣魄,很逼人。
“誰叫我?”
心湖不自覺伸出手,想去抓身旁的花青,尋求一點保護。
可是,她的手伸了伸,全都抓空了,湊過身眯著眼一看,赫然發現花青竟早已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這下,密密麻麻的疹子,爬了她一背脊。
眼前,這又是什麼狀況?這些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不一會兒,聲音的主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個人……
那人一身絳紫雲紋袍,上麵繡著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瑞獸,眉目英挺,看上去霸氣淩人,尤其是那雙黑黝黝的墨眸,幽若玄潭,裏麵竟是深不見底的城府。
“你是?”心湖躲開那人銳利的眼神,小聲問道。
在這個人麵前,心湖平生第一次產生一種不敢直視的卑屈感。
就好像,這人能一眼洞穿你所有的想法,那種可怕張揚的逼人氣魄,讓人不自覺想後退。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取你性命,等到我要的那個人,自會放你一條生路。”語氣不算友好,也不算恫嚇。
“帶回去。”一聲號令,那人轉身便走。
他的出現,似乎隻是為了確認什麼。
立刻,心湖被黑衣人鎖住全身穴道,像布袋一樣被扛起帶走,她巴巴望著癱在地上的那個黑影,突然有些懷念起花青的好來。
至少……他沒那麼恐怖啊……
就這樣,女俠再次被人綁走,前途未卜。
###############################################
蒙在眼睛上的布巾被取下,心湖眨了眨眼,半餉才適應眼前的光亮。
此時天光大亮,視野很清晰。
首先,入眼的是明亮寬敞的屋子,布置極盡奢華,家具花瓶樣樣都看上去價值不菲。而屋外綠樹蔥鬱,花團錦簇。
環顧左右,那些黑衣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紮著包包頭的丫鬟,身上穿著華麗的綾羅,卻板著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這裏是?”心湖疑惑問道。
她站起身,身體動了動,卻聽見叮當作響,一低頭,發現腳上被係了條鐵鏈,一頭連著大理石柱。
等於說,她被人囚禁了?
“主人說,姑娘在這住上幾日,我們好吃好喝伺候,等到要等的人,就放姑娘走。”
那丫鬟言簡意賅,卻沒回答她的問題。
“好吃好喝?”聽到這句,女俠眼睛亮了。
(我恢複狀態了,耶~終於有一種打雞血的趕腳……淚牛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