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千萬兩黃金的魅力(1 / 3)

“先別管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被全國通緝啊?!你知不知道你是皇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啊?!!”心湖的手緊緊抓住白恒之,指甲緊得幾乎要摳進他肉裏。

因為激動,她的鼻孔有些擴張,頭腦一發熱,鼻血又唰地一下,將堵在鼻孔上的雪白布巾染得更紅豔。

“知道。”

相較於心湖的激動,白恒之顯得很平靜,蹙著眉,眼神專注地看著她的臉。

“怎麼血一直流,頭暈不暈?”

心湖搖搖頭,插在鼻孔上的布巾隨著她搖頭的動作左右晃動,畫麵甚為喜感。

“先別管這個了,大師兄,你怎麼知道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你要回皇宮繼承皇位嗎?”

心湖劈裏啪啦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一口氣說完,倒真有些腦袋發暈。

可是,現在,她更迫切想要知道白恒之的想法。

大師兄是皇子,那會不會,就像三師弟一樣就此離開,從此天涯海角,再也不會陪在她身邊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湖心頭如火燒火燎,指尖不自知地用力,指甲刮破了白恒之手臂的皮膚而不自知。

還不等白恒之回答她的疑問,心湖的視野中,他那張熟悉的容顏,開始變得模糊,應該說,整個畫麵的都模糊起來。

“心湖!”

“心湖!怎麼了?!”

耳畔傳來紛亂的聲音,心湖的肩膀搖晃了下,抓著白恒之的手如水中攀著的浮木,為了維持身體的平衡更加用力,卻又有些力不從心。

“我……我頭好暈……”她的頭晃了晃,身體如飄浮在雲端一樣,不真實的虛無感將她包圍。

洛冉初為心湖把過脈以後,溫潤的眉宇間籠著抹焦憂,低頭撫額,顯得若有所思。

“她怎麼了?”秦無炎有些急躁,直接問道。

洛冉初抬起臉,眼神掃過其他人或明或暗的擔憂神色。

將這些納入眼底後,他的目光最後落在躺在床上的心湖身上。

此時,她意識清醒地睜著眼,因為隻要一坐起身就頭暈眼花,所以她一直保持平躺在床上。

“師父,你直說……沒……沒關係。”

心湖強自壓抑著內心的恐慌,其實,在剛才,她自己腦中也飄過數種靠譜不靠譜的猜測。

比如絕症,比如害喜……

若是絕症的話,她隻能感歎一聲紅顏禍水,然後該咋地咋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人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仔細想來,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任性妄為,有人疼有人愛,倒也不算虧,但倘若是害喜的話……

這種可能,讓心湖登時無比懼怕,怎麼有喜感覺比有絕症還恐怖?

但是,此時此刻,丟人不丟分。

心湖望著洛冉初嚴肅的神情,心裏明明戰鼓直擂,咚咚咚敲得雜亂無章,可表麵上依然維持淡定自若,俗稱一個字,裝。

而其他三人望著洛冉初,或多或少對內心的猜測與心湖不謀而合,究竟……是不是?

這三個素來喜怒不行於色的深沉家夥,都難掩神情的急迫,尤其秦無炎和阮止水。

秦無炎的薄唇抿成一線,幽黑的鳳眸中暗影重重,似乎正壓抑著什麼,其間隱藏的濃墨重彩,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急迫。

而阮止水,雖不似秦無炎那般昭然若揭,但是目光也緊盯著洛冉初不放,不得到答案決不罷休的強硬。

相較於另外兩人,白恒之的神色平靜許多。他的眼神落在心湖的臉上,擔憂的意味非常濃厚。

在這裏麵,他是唯一與有可能的答案,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不過,當洛冉初唇動了動,看似準備揭露答案時,裝沒事的心湖瞬間破功。

“等……等一下!!”

“你……你們能不能先出去,讓……讓我先知道答案!”

心湖心裏想知道又害怕知道,這種悶燥的矛盾情緒快要把她整個人烤焦了。

而且,剛才捂出的一身熱汗把她的內衫全打濕了,黏在後背上一大塊,隻覺又癢又難受。

其他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就像沒聽到一樣,一動不動。

“你……你們!”

心湖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想對著他們一通暴吼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是,她的聲音發出來怎麼都有些氣若遊絲。

而她剛坐起身,眼前又是一黑,還有無數小星星在閃,手臂不吃勁兒地一鬆,她的身體又落回床榻間,陷在軟軟的被子裏。

“我要換衣服了,你們先出去!”

背上的黏濕感更重,讓她熱出一腦門子汗,她索性自暴自棄開始撕扯領口,解著裙帶。

“你們出不出去?!禮義廉恥非禮勿視啊你們知不知道?!!”

孰料,抓狂中的心湖,手上一個沒控製好力道,衣襟竟然被她給扯開了,露出大半酥胸,一大片雪白裸潤的肌膚上,上麵還罩著層細密的薄汗,水淋淋看上去鮮嫩甜軟,半遮半掩的春色格外誘人。

春光乍現,倒是把肇事者給整蒙了。

她下意識眨眨眼,隻聽到‘轟’地一聲,火山爆發,心湖熱得腦門冒煙,回神後立馬拉起絲被把自己裹嚴實了。

“你……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