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海邊秘密基地一片繁忙,生氣勃勃的景象,王實不由得感歎起來。他想起以前自己隻不過是個小公司的小職員,而今卻擁有了這麼大的基業,那麼多人跟隨著他,一起打拚,一起奮鬥,一起混飯吃,王實心裏麵就有說不出的感覺,和說不出的自豪感來。
“老板,老板!船回來了”伴隨著一連串匆忙奔跑聲,一個響亮聲音遠遠傳來。
王實轉身一看,原來是負責這秘密基地的周偉,他是周大美女的堂弟之一,也是周大美女親信之一。今年才17歲,王實安排他在這裏負責,也是看好他的潛力,想借此讓他磨煉一番,好堪大用。
“什麼事情要搞得如此一驚一乍?一點也不穩重”等周偉快速來到跟前,王實才皺眉沉聲喝道
“呃,…是小人失態了”周偉被王實這麼沉聲一喝,尷尬地擾了擾頭,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大姐他們回來了,所以小人才如此失態”
聽說是周大美女回來了,王實也不由得喜出望外,快速來到碼頭,隻見10來條大船真有條不紊的在指引船帶領下,慢慢停泊下來。
“阿秀,辛苦了”等周大美女他們上岸,王實拉著玉人的小手,仔細打量。兩個多月不見,佳人風采依然,隻是臉上黝黑了點,想必是船上風吹雨淋所致。
“不辛苦,有勞官人掛心了。這次出海不但收獲頗豐,接回了在日本的族人,更重要的是帶回來了官人所要的東西”周大美女不動聲色輕輕掙脫了王實的手,借機伸手挽了挽被海風吹亂的秀發,含羞笑道
“哦?炮也來了?”王實望著周大美女嬌羞的模樣,也知道這裏不是敘舊的合適地方。聞到大炮也跟著回來了,他更是喜出望外,快步走到正在卸貨的碼頭那裏,睜大眼睛仔細打量起來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大炮嗎?王實看著麵前烏黑的三根粗大的鐵管,實在是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麵前這三個東西雖然是看起來粗陋。但是卻代表著先進的巨大火力是壓倒性的力量。
周福榮這次並沒有跟著過來,這次船隊的主事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據說也是周家近支長輩,別人都是叫他周傑。他也是是那種在海上風吹雨打的古銅皮膚,為人頗為溫和,跟矜持的周福榮頗為的不同。
看到王實在那裏不停的圍著在港口上的三門火炮觀看,周傑在那裏笑嗬嗬的說道:“這三門火炮可是不好搞到啊,我們三當家的一直在廣東和南洋那裏轉悠。平時那些番鬼都是對我們周家笑臉相迎的,一聽說我們要買炮,各個都是把頭要搖晃下來似的,口口聲聲說是火炮是國家的機密,是不允許出賣的,不能賣。”
聽這個周傑言語風趣,王實看到炮後也是心情大好,跟著問了一句:“那這幾門炮是怎麼搞到手的?”
周傑從自己的腰間摸出個葫蘆,打開塞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香四溢。顯然是說的興奮了,喝幾口潤潤喉嚨。然後一擦嘴在那裏接著說道:“那還有什麼辦法?銀子砸唄!三當家開始就給了三千兩銀子一門,後來慢慢加到了六千兩一門,那個佛朗機的艦長當時眼就紅了,馬上就拍板了。當天晚上就在船上卸了下來這三門炮。說是破損的武器需要沉入海中處理,還搭配了四十來發炮彈。這死不要臉的,在銀子麵前,他哪還有什麼國家機密?銀子砸到位了,他啥都願意賣!”
王實記得清楚,當時周三當家給自己報價是一萬兩一門火炮。而麵前這個周傑嘴裏麵毫無顧忌的說出來是六千兩銀子。這周三當家差不多私吞了自己兩萬兩的銀子啊!不過王實對此倒也沒有什麼反感,這種西方的火炮自己沒有門路的話,還真是搞不到。銀子被人賺了也是無奈的事情。
跟著一起到碼頭上的還有幾個周家族人。聽到周傑這話都是臉上發燒,趕忙過去提醒。周傑被自己的晚輩碰了幾下低聲一解釋,這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古銅色的臉龐已經是紫漲地變成了黑色,沒話找話的說道:“光有炮和炮彈不行啊,俺們三當家還是費盡心機的在找炮手。那些船上的番鬼都是軍人,雖然是眼饞咱們的銀子給的高,但是軍法在身他們也不敢過來。我們在澳門花費了整整半個多月的功夫尋找,卻沒有想到最後有人主動投奔到我們這裏,說是願意來這裏做炮師。”
遼東匠戶裏麵,火器製造出身的頗為不少。這次跟著過來看炮的,就有幾個老匠戶,他們也是見獵心喜。王實退下來之後老匠戶們就圍了上去仔細的研究了起來。王實這時候才聽到了周傑的介紹,心想:若是白人,自己怎麼會一直沒有看到呢?
他沒有想到周傑話語剛落,他身後的沙灘上就懶洋洋的站起來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水手。那水手拿下頭上頭巾之後,才看出來這是一個白人——實際上臉上曬的很黑,加上剛才一直在邊上躺著,穿的完全是周家水手的服裝。怪不得王實剛才沒有注意他來著。
這樣子誰還看出他是外國人?此人現在已經是滿臉的胡須,邋遢的要命。看來也是懂得幾句漢語,不然也不會就此站了出來。這也是個機靈人,站起來以後,稍一打量周圍情況。他就明白了麵前穿著最為氣派,站在眾人中心的王實,就是自己今後的主人。連忙搓搓眼睛走上前來就要鞠躬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