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見了這些神秘花紋亮起,急忙靠上前去,仔仔細細將這紋路看來個遍,驚歎道:“阿彌陀佛,原來如此!”
燈影既然是護國寺第一神僧,當然不會是浪得虛名。別的且不說,光說這護國寺曆史悠久,佛門典籍數不勝數,很多事情,時間長了,隔了幾代或者十幾代人後,便是那些家族後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們有可能都知道。
敏惠公主追尋至毒之物多年,更是從那井底神秘人那得道這取得至毒之物的方法,如今對這朵妖蓮最是上心,問道:“不知神僧有何發現?”
“阿彌陀佛,若是老衲沒有看錯的話,這上麵其實是紋了一個陣法。此陣法換作‘九轉大悲陣’,是封印陣法的一種。相傳此陣法非人間所有,乃是天界用來封印惡靈的。這‘九‘乃是極數,凡是被此陣困住的人,會時時刻刻被這陣法燒灼、淨化,越是心內邪惡,便越是覺得痛苦不堪,直至惡靈被徹底的淨化,此陣法便會消失,了無痕跡。但此陣法早已失傳多年,老衲也不知是否確是如此功效,隻是今日見了,覺得甚是相似。“
這黑蓮到底什麼來曆,如此神秘。還有這先皇後,先皇苦心尋找多年,至死也沒有找到的寶物,居然這些年就這麼好好的放在長樂宮中,先皇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的東西,居然被一個異族公主給找到了。或是先皇從來沒有徹底搜查過長樂宮?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若說是先皇後還在時,不敢明目張膽的搜宮,可是先皇後畢竟比先皇先去這幾年,為何也沒動手呢?
“我總是覺得不安,咱們這一路行來,太過順遂,讓人不得不起疑問。”戚子年問道。
申道昌當然心裏明白,卻隻是道“別廢話了。和尚,你現在能感受的到月兒她們在哪裏嗎?”
“不能,此地四處被陣法籠罩、割據,施法之人太過於強大,老衲破不了他的陣,便隻能按著他的規矩來了。”
申道昌似乎早有預料,神情雖十分嚴肅,但也未十分驚訝,淡淡說道:“那便隻能亂闖了!”
那黑蓮台飛行了不久,又慢慢回到了敏惠公主的掌控之中。似乎又越過了一個屏障,那黑連便停了下來,自動收起來,徐徐落在了敏惠的手中。
敏惠驚訝的握著這東西,“我到覺得,到是有人引我們到這兒來得。卻不知是什麼意思。”
幾人從黑蓮裏出來,發現他們此時正站在一座城池前。城牆高聳,似有上天攬月之勢,遠遠望去,依稀能看見一些房頂,隻有一塔遠遠高出城牆,孤獨的矗立在城池中間,隱約有眾心拱月之相。
令五人詫異的是,所有目所能及的建築,全部是純白色的,感覺天地都隻剩下一種顏色,那便是白色。
“這是何地?真是奇怪的很?“
此時每人心裏都泛著疑惑,便也沒人能給流雲一個答案了。城牆雖高,但也難不倒幾人,各人自顯神通,紛紛越過牆來。申道昌幾人走在路上,越往裏麵走,越是感覺到死氣撲麵而來。申道昌打了一個手勢停下道:“此地竟然像一個死城,你們各自小心!”
眾人謹慎的往前走著,突然敏惠神色巨變,申道昌幾人見了,忙像她那方向看去,隻見她所看見的地方,正是一條街道的入口,朝那街口望去,隻見有沿街叫賣的賣花小姑娘,也挎著菜籃子與人討價還價的大嬸而,也有喝的醉醺醺的酒鬼,像是喝醉了酒,就臥在酒肆的門口酣睡。。。。。。這是一條熱鬧的街市,隻不過這些人全部都一動不動,被定格在了那一刻,那一個場景之下。
這些市井小民還是像往日一樣過著平凡普通的一天,忽然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讓這一城的人都瞬間被靜止,讓他們的生命停留了在這一刻。那一個個靜止的人群,配上這個四處慘白的城池,顯得十分詭異、荒涼,死氣沉沉,讓人無端的趕到壓抑。
戚子年與流雲常年在戰場上廝殺,也不知見了多少殘酷冷血的事了。敏惠公主從一個父不詳之人,卻能讓昭武王力排眾議收她為義女,也絕不是一個良善女子。燈影神僧,遊曆天下,看盡了人生百態,至惡至善都應已經能等閑視之。申延年從一個家族庶子,能坐上今日之位,也算是一代能臣了。申道昌從小耳濡目染官場的各種傾軋陰私事情。這五人無一人是平庸之輩,所見過的好的、壞的也不知凡凡了,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卻也不得不被眼前的場景震顫到了。
那是一副怎樣的場景啊,一行人沿著街道一一走過,盡數是重複著那般景象。成千上萬的人,就像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可五人都清楚的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雕像,而是由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組成的。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