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對著黑光主動迎了上去,嘴中的那片榕葉不知何時變成了綠色,在光球擊中他瞬間,幾個舒緩的音節飄向了空中。
一陣陣夜梟般的嘶叫在空中產生,巨大的噪音使地上虛弱的學員皆是捂起了耳朵,痛苦的叫聲良久終於消失,天空恢複了明淨。
榕又閉上了那對眼睛,安靜,祥和,臉上露著最初時的青澀,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應有的麵龐。
舒野久久的站著,看著靜躺著的榕,慢慢似乎明白了,醜惡終於有了一個終結。
不知不覺的舒野從腰間掏出了一枚骨笛,輕輕的吹奏起來,他突然想到了舒知了,想到了舒氏地牢中的那晚,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很多很多。
榕解脫了,那舒知了呢?自己呢?舒野恍惚了。腦中浮現了一片幽深的樹林,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漫無目的的行走著,那般靜謐的吹奏著,他在尋找著什麼?一種稱作家的東西嗎?
舒野在榕倒地的那刻,在他破碎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滿足。
學院似乎又恢複了原樣,沒有人預料到最終是這樣的一個結局,隻是沙卜族那個紅與黑的夜恐怕要久久的在他們的腦海中停留。
虎賁也是靜靜的站立著,想象著第一次見榕的場景,那個少年全身一絲不掛,嘴中抿著一片葉子,靜靜的坐在數十米高的一棵巨木之上。
優雅靜謐。
比試在這突發事態之中結束了,沒有往年的熱烈激動,有的隻是一種憂傷,一種沉重。
昏迷於怨靈的學員足足有上百人,不過這已經是在榕控製之下的。不然這些學員必死無疑。
小較到了這裏終於有了一個停歇了,學員們對個人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熱切,榕身上的一切讓很多人陷入了疑惑。畢竟關於嶧山關於沙卜族,這些是隻有學院高層才知道的禁忌的曆史。
對於榕,舒野看到了某些人的影子,當然現在的他也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向仇漠詢問。
此時的學員中還是空著那片戰鬥的場地,不過此時隻剩下了舒野還有仇漠,榕已經被清理了,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存留。
這世間,他真的來過嗎?
舒野看向仇漠的同時,仇漠也正望向了他。
“問吧。”仇漠似乎已經準備好了要怎樣來消除年輕人的疑竇。
“嶧山是怎麼回事?還有我到了一班恐怕也不是巧合吧。以及之後發生的種種究竟是怎麼回事?”舒野頃刻間將自己最大的幾個問題拋了出來,一班的那些人絕對和自己父親的大仇敵有密切聯係。
“也罷,這些事你早晚要知道,”仇漠緩緩的道,同時在自己和舒野之間設立了一個結界。
“這要從華耀的起源說起。戊極大陸本是一個神奇的大陸,上古時代更是神魔屹立,有著煩不勝數的種族,而在億萬年的爭鬥繁衍中出現了一個神奇的種族,也就是我們人族。作為人族本身在自身素質等各方麵都屬下成,可是我們卻得到了神的眷顧。是神賦予了我們一切。”仇漠在說道那個神時,眼中充滿了敬畏。那是一種信仰,一種癡狂。
他深信假麵會便是神在世間的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