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八點,花姐一個電話又把我們催了起來,自從最近玩了九界,她這個毛病真的是越來越嚴重,可是又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實在令人撓頭。
洗臉刷牙上廁所,連早飯都沒敢吃,上線的時候花姐已經炸裂了,正在跟我爹哭哭啼啼地訴苦:“我必須殺光他們!這幫牲口!畜牲!人渣!敗類!”
我眼前一暈,肚子裏感覺翻江倒海:“又哪個不長眼的孫子惹了這尊大菩薩了!能不能讓我消停幾天?!”
別人可以不管,我必須照顧花姐情緒,否則日子就過不下去了。趕緊湊上去惡狠狠地問道:“誰他嗎又惹我媽咪?!給老子站出來!砍死你!”
花姐見我們就位,一會兒說一會兒罵,一會兒又去評論人家旁邊那個誰的裝備搭配太醜,我聽的頭暈腦脹,起碼用了一個小時才弄明白,有個玩家拿了一件可以召喚惡鬼的裝備去搶了花姐的副本生意,花姐跟他理論了幾句,結果被人殺了回來。
我爹腦子有坑,傻乎乎地問道:“就這麼簡單?”
花姐一愣,立馬怒了,用高八調的聲音吼道:“簡單?!老娘都死了你說簡單?!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好換人啊你個死毛毛蟲!老娘說了這半天你居然說簡單!……”
“毛毛蟲大叔慢慢挨揍吧,再見。”
我帶著媳婦直奔南方沼澤,說別的都沒用,隻有拿那個玩家的人頭才能平息花姐的怒火。不過這事情說起來真不能怪人家,裝備都在我們手裏,花姐的生意都空下來了,還霸占著不放算怎麼回事?不過我沒那麼呆,跑去跟花姐講什麼道理。
回到山洞門口,果然有個叫武鬆好基友的玩家正在門口組織排隊,旁邊還有個女玩家眉開眼笑地被幾個人恭維著。還沒動手,媳婦拉著我的耳朵悄悄說道:“花姐的馬屁位置被她占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幾乎忍不住扶額,女人真是火星生物,簡直莫名其妙啊,好好的玩遊戲多好,蹲在這裏聽人拍馬屁有意思?簡直就是無聊透頂。
選定虛榮的女人,星丸起,人頭落,站出去對著那個驚愕到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武鬆好基友喝道:“你長的那麼難看,你媳婦更是連你都配不上,太刺眼了,一起去死吧!”
打架必須有借口,我不能把花姐露出來,否則道理上站不住腳,旁邊看我的妹紙沒準就會有幾分討厭,那是絕對不可以的,雖然我也沒有什麼沾花惹草的意思。所以幹脆撤了個非主流的由頭,落到旁人眼裏可能還有幾分顏值黨的狂叼酷霸拽。
武鬆好基友的裝備已經出租,赤手空拳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沒有任何反抗餘地,死!
打完收工,不理周圍一票看神仙一樣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的花季少女,趕緊把視頻跟花姐發了過去。
過了10分鍾,花姐切換頻道跑了上來,疑惑地問道:“我看了十幾遍,剛剛才發現,不對啊,不是這兩個人。”
我正靠在洞口擺帥,聞言感覺自己好像又是嗶了狗:“不對?門口就這兩個人在出租裝備啊……啊,不對!我殺錯了花姐你還看10幾遍?”
花姐理所當然地說道:“搶了我的生意那就該死啊,怎麼不能看?殺錯人的是你又不是我,心裏愧疚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嘛。殺我的玩家叫阿裏摩斯碼伊可。”
我聽的有些懵逼:“呃,阿裏……什麼馬?媽咪你又進化了?說話都帶亂碼的?”
花姐明顯帶著幾分厭惡的語氣鄙視我的智商:“就你這個腦子,當初就該摔在水溝裏不要了。人家名字就叫阿裏摩斯碼伊可。”
連我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的人居然能記住這麼複雜的名字,怨念之重簡直突破天際了吧?要是不守到那家夥不敢來,估計花姐明天就要睡到我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