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甜,謝謝你,芷凝……”
“……噢,不客氣……”頓了頓腳步,隨口的應了一聲,便堅定不移的退了回去,這回沒有人在給自己出難題,打擾自己吃甜食的美好心情了吧?顧芷凝這樣想著,看了看自己對麵的兩位公主,隻見她們都是笑意盈盈的,這才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低頭吃了起來。
很是不美好的一個上午就在一頓豐盛美味的甜點中終於找到了一些安慰,心裏再大的火氣和不高興,有了那滿嘴的甜蜜蜜,自然是什麼都不算事兒了。
午膳時刻,由於顧芷凝吃了太多的甜點,肚子再飽不過了,午膳是一點兒沒占,吃飽了撐的坐在那裏動都懶得動看著他們用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上午的事情過後,一個下午二皇子對顧芷凝的態度有了大改變,每每的遇見了,顧芷凝倒是心有芥蒂,而二皇子坦然的很,不再是那冷酷跋扈的模樣,親近平和了許多,顧芷凝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夢再長,總是會有醒的時候,接下來的時間裏,顧芷凝依舊每天跟淩江逞一起進宮回府,生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若真要說什麼變了,那便是性情大變的二皇子和對自己更加體貼的淩江逞。
白駒過隙悄無聲息的不知不覺間,時間一天天的在指尖流逝,伴隨著時間的車軌,每一個人都在悄悄的生長著,就像是那春天裏的一顆小草一樣,板著春天的陽光茁壯成長。
國子監裏麵的八個身影兒隨著一個個春夏秋冬的輪回,都挺拔了許多,當初打架的少年郎這會兒依然長成了衣冠楚楚、俊美的翩翩少年,身材修長挺拔,五官精致的像是鬼斧神工的雕刻似的,讓人總是禁不住多看上一眼,歎一聲原來時間還有這樣長得好看卻又不失剛毅的男子。
而當初古靈精怪的兩位公主都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托著華貴的公主服婉婉走來,就像是遺落人間的仙子,當然這都是隻是在外人麵前的景象,隻有這朝夕相處的人才知道其實在華貴沉重的公主服也是壓抑不住身子下那顆跳動著的年輕活力的心,當屏退了無關人等,依舊是當初那些大聲說話大聲笑大聲鬧的精靈女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如今的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段,美麗的就像是那花叢間無憂無慮飛舞的蝴蝶。
春夏秋冬往複,彈指一揮間已是五年的時間過去,多少的物是人非不在話下。
顧芷凝已從當時那個牙齒不齊、滿臉嬰兒肥、聲音甜甜嗲嗲的可愛小女孩兒,搖身一成為了初長成的少女,窈窕的身段,清秀美麗的容顏,笑起來嘴邊蕩起兩個小小的酒窩,總是著一身雪白亦或者是天藍,走起路來輕盈有餘翩翩起舞,古靈精怪的性格倒是沒有絲毫的改變,總是能給身邊的人帶去歡聲笑語和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語遊戲之類。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整日的穿行於顧府與國子監之間,五年時間的磨礪,已經讓她這個骨子裏就由著不一般的親古天賦的人,真真正正的從血液到靈魂變成了一個幾千年前的淩州國人,一個丞相的掌上明珠。
性格古怪精靈,又生的天賦異稟、敏而好學,跳脫的思維和一張笑起來像春天裏的百花開一樣燦爛的笑臉,讓她身邊的人幾乎都為她的魅力所折服,當然也有為她的魅力而恨的牙癢癢者。
時光易逝,初到國子監之時那位眼裏苛責的資深老太傅因為身體的原因,終於是得以頤養晚年去了,顧芷凝與淩江逞還有六皇子、七皇子的太傅便換了一次,這回得太傅與先前那位老古板相比,倒是鬆散開化的多。
其實與其說是鬆散開化,還不如說是他的內心裏不敢得罪在國子監讀書的每一個孩子,不是皇子就是公主,總是惹不起的,傳道授業解惑,何必為自己惹上多餘的麻煩,他可不是當今皇上的太傅,威望資曆都比不得,自然要為人圓滑世故一些。
顧芷凝,曾將暗暗的與淩江逞討論過,一個自身為人處事不敢以誠相待,反而要求著圓滑世故,即便是一絲一毫,怎樣的能做好為人師表,傳道授業解惑的重任,淩江逞隻是笑笑,說她是傻瓜,便不再言語,這樣的疑惑也就在顧芷凝的心裏深深的被淹沒掉了。
現在的淩江逞早已褪去了周身的稚氣,渾身上下自然散發的讓人為之震懾的冷酷沉著的氣息,有著八成的功力,怕是再有幾年時間,就是十分的功力了。
時間的推移,改變了很多,卻是沒有改變顧芷凝與淩江逞這段特殊的相府千金與小王爺的“好哥們兒”關係,盡管古語有雲,男女授受不親,但是顧芷凝卻是完全不在乎這些,以前是因為她還小,到了現在即便是淩江逞已是高挑挺拔的翩翩少年,正是會因為異性之間的一個眼神就臉紅心跳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