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逞,以後你就要好好的聽這位顧丞相的話,好生的在國子監學習,可不要讓為父失望!”
“是,爹,孩兒謹記爹的教誨。”
二王爺果然是與顧清江配合的挺好,顧清江笑意盈盈、受寵若驚的一番說辭,卻是生生的碰了一個閉門羹,二王爺理都沒理會他,倒是轉身極其嚴肅的叮囑淩江逞去了。
淩江逞聰敏好學,一言一行之間盡顯穩重沉著的氣勢,乖巧的應著二王爺的話,說罷從紫檀木雕花椅上站了起來,抬頭挺胸大步的走到了顧清江的麵前,鞠躬作揖,那模樣好不禮貌誠摯。
“顧叔叔,以後就麻煩叔叔了。”
“哎,小王爺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快快免禮,臣可受不起,小王爺也莫要折煞老臣了,以後要是在府裏住著有什麼不習慣、不周到的地方,小王爺盡管指出,老臣必定不負二王爺和小王爺。”
“好了,二王爺,先下還有什麼事情是要朕做主的?”被活生生晾在一邊好一會兒的淩宇軒早已回到了足金雕飾的一大張書桌的後麵,坐在了金碧輝煌的雕龍大椅上麵,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二王爺的牽掛也該了了吧,心裏想著他倒要看看二王爺還能鬧出點什麼花兒來,眼下自己有求於人,凡是不逾矩過分的事情,他都是要一一的應了的。
“哦,皇上,我今日來就為了這一件事罷了,如今倒是沒有什麼事情要麻煩皇上了,也好,那我就帶著逞兒先回王府收拾一番,晚些時候差人將他送到丞相的府中。”
“丞相,費心了。”
說罷,就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雄獅一般的邁著穩健有力的步子走了出去,淩江逞向著皇上和丞相行過禮之後,追著父親的腳步去了,一會兒時間就消失在了禦書房的門口,禦書房內就剩了淩宇軒和顧清江兩個人。
二王爺走後,淩宇軒的臉色依舊是那樣的肅殺冷漠,但是一雙好看的漆黑如墨的眸子卻是舒緩了許多,想來是終於送走了這麻煩的王爺,淩宇軒的心裏也是舒坦的多了,不是有一句話叫眼不見心不煩嗎?
“皇上,不知皇上宣老臣入宮,所為何事?”終於是回到了正題了,想來現在眼下最嚴峻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顧清江還真想不出能有什麼事情讓淩宇軒這麼著急的召見自己,擔心受怕、竭盡心思這麼幾天,顧清江的腦子自覺不怎麼好使了。
“哦,丞相,倒是忘了說正事了……”淩宇軒一隻手撐在額頭上,另一隻手已經悄然的把一堆黃橙橙的折子推到了一邊,亮堂的光亮中淩宇軒的身上籠罩著一層光暈,焦頭爛額這麼多日,總算是做回了威嚴淡然的皇上了。
“眼下南方騷亂的事情解決是指日可待了,想必二王爺去了,不久便會傳回捷報……這件事能夠解決,丞相功不可沒。”
騷亂即將平息,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淩宇軒卻似乎並沒有多麼的高興,不疼不癢的口氣,就像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波瀾不驚。
“回皇上,臣隻是盡自己的本分,能為皇上分憂解難,臣萬死不辭。”顧清江一番豪言壯語,端正的跪在地上,儼然一個虔誠的信徒模樣,拜倒在淩宇軒足下。
“臣不敢邀功,臣等無能,沒有什麼其他好的法子,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幸而皇上不僅沒有怪罪老臣鬥膽,二王爺也是深明大義,此事才能得以有這樣好的結果。”
“……丞相並非無能,朕又何嚐不知道形勢嚴峻,若是朕能有法子也不會由著亂賊囂張這麼多天,早就一舉殲滅了,隻是論行軍打仗,朕著實是自歎不如……”
“昨日,丞相走後,朕也是猶豫了許久,才下的決心與二王爺商議……二王爺這回倒是厚道……”欲言又止的模樣,紮在心裏這麼久的一根刺,即使是長入到骨肉裏了,也終究隻是一根刺,不適感難以磨滅,
“皇上聖明,我淩州國能有皇上這樣的明君,定是百姓之福,基業千秋萬代、江山永固。”
“好了,朕找丞相來,是想著二王爺府上搬遷之事,還望丞相能多費心,替朕擔待著,著丞相去辦這事,大材小用,不過其他人卻不一定能辦得好,丞相辦事朕自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