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以冷酷命令的口氣對他提出要求的時候,她比他的氣焰還要高,並且對他突然的到來,還能反將他一軍,再到後來輸得一敗塗地的竟然是他這個本意雄心壯誌的人。
他很生氣,而他的氣全拜那個女人所踢。
她的言行,說話的方式都與他目前的認知很不一樣,可以說是很——與眾不同,很奇特,很怪異,好像跟他們有不同的地方,但他又說不上有哪裏不相同,就好像跟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似的。
雷菲爾努力的回想著剛才一幕幕的畫麵,試圖理出他對她的感覺。
“她很特別,根本就不是傳說中那個脾氣溫婉的人,而且她說的話很奇怪,有些我還聽不懂!”雷菲爾理出思緒後,將自己的感覺一一的訴說出來。“她一點也沒有作為王後的舉止和談吐,更沒有作為一個坐牢犯人該有的覺悟,她甚至不把我放在眼內,祭司,她不配做王後,更不配做我的母後,她真的不可以……”
“這就對了!”瓦塞那張傾倒眾生的臉上笑意依然,似乎對雷菲爾的訴說的一切作出結論的肯定,令雷菲爾焦急的情緒大感疑惑。
對?哪裏對了?為什麼這樣反倒是對的?這根本不合情理。
“不明白嗎?”瓦塞輕笑著問道,他看到雷菲爾眉目輕蹙,澄澈的湛藍色眼眸透著困惑的光芒。
他真的很不明白,很不懂瓦塞為什麼對這麼奇怪的事還能說是對的。
雖然祭司平常說話都是讓人似懂非懂,聽他說話還得不斷的去探究和慢慢的思考,才能明白他更深一層的意思為何?但今天瓦塞這話卻令人連思考的餘地也沒有,他反倒很大方的向人解開疑惑,這一點就已經令雷菲爾訝異。
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他總感覺祭司為什麼對那個女人的到來總懷著欣喜的感覺的呢?
似乎對那個如此特別的女人,祭司不但不感到意外,而且還很高興接受的樣子。
難道這就是祭司拒絕幫他的原因嗎?
“你早就知道她的事情,對不對?”雷菲爾帶著些許激動的波動問道。
他幾乎忘記了,主祭司是珀焰國有著至高無尚的占卜能力,更有預知未來一切的能力,這個奇怪的女人本來就是祭司給父王提出的建議,所以她的一切他怎麼可能不知曉呢?
“不,我對她一無所知!至於,你不明白也在情理原諒的範圍,別急著要問為什麼?”瓦塞適時的阻止了雷菲爾欲言的唇,他知道雷菲爾有很多話想問,於是,他笑著繼續說下去:“妮可王後的與眾不同想必你也見識過,她確實不是我們能理解的人,正確點來說她並不屬於我們這個國度,她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靈魂,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而她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天意如此,任誰也無法去改變!”最後一句話瓦塞又留下讓人深思的話尾。
“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在聽到瓦塞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好像也明白到作為祭司也不全是萬能的,但如果說這是天意的安排,那麼她是不是終有一天會離開呢?
“你的意思是說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妮可王後了嗎?那她到底是誰?占著妮可王後的身體要做什麼?她會對父王不利嗎?會不會對珀焰國不利嗎?天意安排她來,那麼也會安排她離開嗎?”雷菲爾焦急的如連珠炮發般問出一長串的問題,天真的仰著腦袋,那雙帶著孩童般稚幼的藍色眼眸焦慮的凝視著瓦塞那張漂亮得一點也不像男人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