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明白到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竟然有人能陰森至此,一邊像愛人輕撫的低語,一邊卻又無情的要置你於死地,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她。
可她顏晞兒怎麼說也是個新時代的知性女性,受過高等學府的教育,怎能被對方三言兩語便屈服在他的銀威之下,雖然他確實有著無與倫比的王者的氣勢和威嚴,但既然上天沒讓她就此死去,卻讓她活了下來,她怎麼地都得為自己爭取最有利的生存權利。
心中篤定了這份堅定的信念後,她便卯足的勇氣冷嗤道:“切,我剛才說的話可都是千真萬確,你愛信不信!我說你這人啊!既然貴為一國之君,對於掌握別人的生死有如捏死螻蟻般輕戝,我橫豎也死過一回了,哪怕我再死一回,十八年後我還是一位美女,隻是你這個國王為了我這無禮的人落下個罵名,也不見得是什麼風光的事,現在要殺要剮隨便你。”
她連罵帶剌的激烈言詞絕對是對他國王權威的挑釁,他森寒的銀灰眼眸瞬間轉暗,半眯著雙眼凝望著被他壓在身下,卻不哭不鬧,更沒有求饒哀叫的女人,現在卻反過來質疑他的威信,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說出如此狂妄又猖獗的話。
她是第一人,同時也是第一個敢挑釁他,卻不畏懼他的女人。
嗬!有趣,真的是越來越有趣!
“對於掌握一個人的生死,對我來說,那是何其容易的事,隻是那樣,會讓我失去很多樂趣。太容易得到和失去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挑戰性可言,我比較喜歡眼看著獵物垂死掙紮,然後再慢慢被我折磨至死的可憐樣,妮可,你認為呢?”
“你個變態!”什麼叫人麵獸心,顏晞兒此刻是深刻體會到恐懼是怎樣的滋味了。
被人狠狠的掐著脖子時,她都沒有這般懼怕的感覺,反倒現在生生的活著,卻有種讓她還不如死去的恐慌。
他並不急著要置她於死地,而是像獵豹般靜靜的欣賞著獵物麵臨死亡前的掙紮和恐懼,嗜血的享受著這過程中給他帶來的莫大樂趣,以至於她掙紮得渾身是傷,卑微的懇求著他給她最後的解脫,以了斷她的呼吸。
“變態?”索倫眉心收緊,思索著她這話為何解?沒一會,喉間處發出低嗚又殘忍的笑聲說道:“妮可,不要想逃,也不要想尋死,你應該明白獵物掙紮得越劇烈,隻會令狩獵者更嗜血的道理。”他逼近她耳邊,貪婪的伸出舌頭,帶著邪惡的挑豆意味,****著她圓潤的耳垂,吐著熱熾的氣息繼續低語道:“你信不信我能想出幾百種折磨你的方法,一死易求,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想必更能取悅我,會讓我更快樂。”
“你……”顏晞兒凶狠的盯著他那張妖邪的側麵,恨得一句話說不出口,咽喉像被什麼堵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