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沒想到這李三身手如此了得,一腳就把牛憨腿踢斷了,牛憨可是角力出身,該是何等的力道啊,我們是不是…”一個頭目在白老大旁邊小聲說,李浩儀剛剛一腳踢斷牛四膝蓋的場景所有土匪都看在眼裏,如果李浩儀是用刀劍砍的反而沒什麼,偏偏李浩儀是用腳踢的,這種骨斷筋離的震撼感威懾住了所有土匪的心。
“閉嘴,李三,不過是杭州城裏一個小混混,不是你們被嚇破了但,何至於被幾百官軍打的落花流水。”白老虎瞪著眼睛怒喝那頭目一聲,那頭目立刻縮回脖子,不敢回話了,嘴裏還小聲嘀咕:“人家帶的可是幾百騎兵,能耐怎麼不自己打去啊?”白老大嘴角一抽,他最忌諱別人說他瘸子,所謂疑鄰盜斧是也,這頭目分明沒有嘲諷白老大是個瘸子的意思,白老大卻覺得這頭目是故意影射他腿腳不好,“殺了。”白老大麵無表情的說。
看到血淋淋的人頭,和白老大陰森森的臉,眾土匪噤若寒蟬,腿都在不住發顫,白老大開口說話了:“眾位弟兄,此戰如不勝,我們便再無出頭之日,鳳凰山,就在這個世上被抹去了,你們的身家性命,老婆孩子,都會被官軍霸占,不管官軍有多強,必須給我守住!”
聽了白老大連逼帶吼的一句話,眾土匪才明白過來,就算官軍招降了五百兄弟走,就算他們有騎兵,就算他們看上去強大到無法戰勝,但是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他們必須死力抵抗,眾土匪膽怯迷茫的目光又明亮了,白老大是對的,他們沒有退路了,招降的時機已經錯過了,現在投降,肯定會被認為是因為形勢所迫,不是坦誠投降,除了死戰守寨,別無他法。
而一裏外的李浩儀對於土匪的這一變故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在收到土匪列隊準備決戰的戰報確定土匪都集中在那裏沒有伏兵以後,收回了所有哨馬,停下了步伐,陷入了沉思,現在去和土匪拚殺肯定是兩敗俱傷,如何減少傷亡呢?李浩儀一直在心裏思慮,自己手下隻有遼東鐵騎戰力上乘,可遼東兵隻有三百,且大寨前道路不寬,不便衝殺,衛所兵和土匪對打還不一定能一換一,而土匪長期實戰裏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熟練使用如砍膝蓋,抽冷子,倒拐子等各種陰招,短兵相接,土匪最是喜歡,而自己的騎兵如果下馬換成步兵,自然是戰力大減,如何運用好自己有騎兵的優勢呢,李浩儀鎖緊了眉頭。
“將軍,賊匪就在前方,如何在此停下了?”錢千戶不明所以,過來問李浩儀,李浩儀也不瞞他:“錢千戶,你看這道路,越來越寨,隻能容五馬並行了,等下若是紛爭打將起來,騎兵必不能順暢衝殺,若是強行衝陣,隻恐傷亡不低。”
錢千戶點點頭,心裏一陣熱乎,李浩儀都這個時候了依然保持冷靜,以己方傷亡最低為目標打仗,不敬對李浩儀又敬重幾分,“將軍,我遼東騎兵均習武多年,馬戰、步站,俱是可行,可歇馬於此,我領兵步戰,將軍壓陣指揮,可保無虞。”錢千戶自告奮勇的要做前鋒領兵破賊,李浩儀卻看著那兩隊拿火銃的步軍愣神,突然如夢初醒一打響指,嚇得看著他等回複的錢千戶一跳,“哈哈,我有計了!”李浩儀撫掌大笑,眾軍士莫名其妙,但是李浩儀的笑爽朗中有一股感染力,大夥都覺得這一仗,他們勢在必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