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東西,那是個什麼概念?不是東西,怎麼和孫子聯係在一起了,孫子是不是個東西,誰也說不清楚,我也說不清楚。
近日,醫生講,我的腎不好,可腎不好也不能怨我,腎是個好東西,比孫子強。
夏天突然中止了,天卻一天比一天熱,日曆印錯了?也許印錯了日曆的人正幸災樂禍,反正一錯大家都錯。人們看到立秋,便埋怨天氣,其實不能怪天氣。五十億人都埋怨天氣,天氣便錯了,五十億人沒有人埋怨日曆,日曆是對的,日曆是人印的,人對同類比較寬容,何必得罪同類呢,抬頭不見低頭見,也許印日曆的是祖宗,人類誰敢否認祖宗,天氣又不是鄰居,無名無姓。和誰也攀不上親戚,和誰也不是上、下級關係,罵你又有何妨,這個鬼天氣。
鬼和天氣一沾邊,人們更罵得肆無忌憚了,反正鬼誰也沒見過,來無蹤去無影,罵你何妨。這個鬼天氣,鬼和天氣多會攀上了親戚,誰也說不清,我也說不清。
立了秋,便算秋天了,人們該多穿就多穿,該少穿還少穿,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婦仍露著粗腿、細腿、不粗不細的腿,任立秋的風透過粗腿、細腿,不粗不細的腿,直落到骨子裏去,骨頭在發牢躁,肉皮無所謂都是水份,怎麼老和我幹巴巴的骨頭過意不去呢?非整她們一下不成,於是有了關節炎,關節炎也是人給起的名字,關節也在發牢躁,骨頭冒壞水,關節受冤枉,本來人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關節幹你屁事。
關於屁事,人們又委屈了屁,以事論事多好,非要加個屁字,其實屁本來就沒幹壞事,非要給戴一頂帽子,人罵了屁就算完事,可為什麼每天都要放一些大屁、小屁、帶響的屁,悄沒聲的屁,人與屁似乎就有緣,人與屁到底怎麼就結了緣,誰也說不清。
夜已經深了,窗子外邊都是打呼嚕的人,我被吵的心神不定,是不是要地震了,不太象,人們天天盼地震,怕地震,地震了,你們都是個死,就我活著,房塌了,三根房梁壓死三個人,第四個就是我,我幸免遇難,那三個人全死了,你活得下去嗎?一個人活著是活不下去的,我一個人活了一次,不過隻有三天,差一點自殺了,幸虧第三天晚上來了一個人,我才沒想不開,那個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死過一回,身邊圍了好大一圈人,才沒有死了,若沒有人,便早死了,這一大圈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恩人是好人,這一個和一大圈我永遠也忘不了,若忘了,那也是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那我也沒有了。
既然什麼也沒有了,也就沒辦法寫了。
生生死死,老老少少,一大輪回,誰也沒法改變。
人啊,還是尊重一點同類的感情,否則你活不到天亮。
天亮了,我反正還活著,看來我很尊重同類的感情。
寫著寫著,便胡說八道。
胡說倒是真的,八道,不敢當。也不敢承認,本人沒那麼大的道行。有一到就成。
真冷,這鬼天氣,屁事幹不成,費了半天墨水,龜孫子。唉。